第65章

此时,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在和一只哈士奇在草坪上玩飞碟。

男孩一遍一遍投掷着红色飞碟,那只肥嘟嘟的小哈士奇不厌其烦地叼着飞碟,中二地在飞碟和主人间机械地跑来跑去。

距离有点远,他看不清男孩的表情。

想必这个年龄,就像哈士奇一样,天生快乐,与愁绝缘。

他记得这个男孩,叫唐泽,是唐硕唯一的儿子。

那天他和费中理上门特邀深灼,在这受尽他的奚落,落荒而逃的路上,被唐家人邀请,结果,又陷入另一场威胁和不堪。

呵,他算是看清了,没一个好东西。

费洛书的眼神冷下来,抽完一根香烟的最后一口,后退几步,靠墙坐下来,一手搭在膝盖上,点燃盒中的最后一根香烟,闷着头,狠狠吸一口。

他的嘴唇和舌头都木了,却不想停下来。

在烟雾缭绕中,手机铃声响了。

是费洛恒的电话。

他必须得接。

“洛恒。”

“哥,爷爷刚醒了,我怕你担心,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费洛书立刻掐灭剩下的半支烟,“太好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爷爷只要醒来,就没生命危险,不过得慢慢恢复,恢复到哪种程度,都不好说。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爷爷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费洛书的双腿有点发麻,他将双腿伸直,目光落在满地的烟蒂上,不知下面的话该如何接。

费洛书的声音又传来:

“对了,哥,你那个叫雷挺斯的朋友联系我了,昨天就把钱给我转过来了,他还说,其他方面需要帮助的话,让我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