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下意识皱眉:“大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头的声音听了一会儿,说道:“还是等小准愿意的时候自己告诉你吧。”
还好时准的心思都在画上,没有锁门。
宁杭把门推开一条缝,做贼似的偷窥着时准的一举一动。
房间里,时准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大灯没开,小夜灯处的亮光虽然扩散到房间的角落,但房间里光照不足,依旧昏暗。
画被时准靠在墙边,他坐在床上正对着画。
半张脸被昏暗的灯光照着,半张脸藏在黑暗里。
时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手擦了擦眼泪。
没过一会儿,手再次抬起,滑落在脸庞的泪水又被擦去。
时准重复了几次擦泪的动作,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弯着腰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他在哭啊。
意识到这一点,宁杭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平时没心没肺、不论遇到任何事都会以一副嚣张姿态解决的人,哭起来极为无助。
宁杭想推门进去抱抱他,可以时准的性子,绝不会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然也不会只开一盏小夜灯。
或许,他自己都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宁杭原来也想着等时准自己敞开心扉把曾经发生的不好的事告诉他,可他等不了了。
他受不了时准无助哭泣时,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拿出手机发了消息出去,宁杭便靠在墙边,顺着墙体慢慢下滑。
他坐在地上,听着时准的哭声,陪了他整夜。
时准第二天才出了房间,宁杭已经把饭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