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跟他一样,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忍了那么多年,甚至直到现在,也不敢放开手脚地去做事。
谢林不想跟他的父亲一样,一脚踩进泥潭里,就再也出不来,但不想踩泥潭的后果就是,他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绕过泥潭。
陆祈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心里想着踩着泥潭将弟弟接回家,但深深刻在心里的规则和正义,无时无刻不在拷打着他的心。
什么是恶?什么又是善?
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酒精在大脑中爆发,脑子越来越昏沉,但思想却越来越清晰。
他趴在桌子上默默盯着地板看了半个小时,最后猛地站起来,跟老板结了帐,摇摇晃晃地走着属于他自己的夜路。
隔老长一段路才有一个路灯,陆祈虽然摇摇晃晃地蛇行,但好在路上没多少人,他走得也算顺当。
一辆车掠过,少年从车窗探出头往后看,皱起了眉。
那个人,好奇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但是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啊。
车里的同伴问:“陆深,你探头干什么?很危险的。”
陆深摇摇头坐回位置,道:“刚刚看见一只很可爱的小猫。”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不想跟同伴说,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同伴笑了笑:“多大了,还喜欢这种毛绒绒的生物啊?”
另一个同伴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