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娘。”男人开了口,似乎想为他家主子说情:“天宝岛远离凡世已久,难得有新人来,我家主人也是好客,还请谅解。”
徐容隐忍着怒意:“我急着救人,你家主子再是好客也不该这样戏弄我。”
徐容看出来了,这天宝嘴里没一句实话。
从入殿沐浴她就后悔了,就那船上的几个破洞,依她和赵有鱼的手艺,要不了一会儿就能补上,不该一时贪心,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您急,但那几位怕是不急,”男人看了一眼赵有鱼那边,“即使您现在让他们动身,怕也是要醉上一会儿。”
说完,男人收回视线,又看向徐容,硬朗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来:“何不坐下来吃完这顿饭?”
天宝搂着男人的脖子,小脸蛋委屈巴巴。
徐容忽然发现,这男人腰侧挂着一柄短剑,能佩剑入殿,且与岛主如此亲近,只怕不是寻常奴仆。
况且,他还能擅自替自家主子发言,想必地位也不一般,该是比丽娘更得岛主亲近之人。
徐容一时颇为忌惮,站在那气势弱了一节。
她身后的离渊脸色一沉,将筷置于碗口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压着嗓,略带不悦的说:“阿容是我带来的,你家的狗逾越了。”
这话,是对天宝说的。
徐容忐忑不安,担心天宝身旁的男人要发难。
但奇怪的是,当离渊开口后,男人不像对她那般巧舌如簧,而是瞬间沉默下来。
天宝虽笑着,但也是避着离渊的锋芒,来了句:“天乌,给离渊大人赔个不是。”
徐容有些诧异,回头看离渊冷傲的神色,才真正信了刚才在海边时她说的那句:想去就去。
离渊的地位怕是比天宝更高,才能如此无忌惮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