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六年前一样。”裴起接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松墨在一旁干着急,他觉得那些人的目光穿过了层层院墙,最后落在他身上,煎熬又恶心,盛夏的烈阳都晒不干。

裴弃可有可无地笑了笑,“被同一批文人口诛笔伐两次,我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松墨叹气,他明白裴弃这是接受了的意思,不打算报复,也不打算还击,其实他不明白,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用。

裴弃坐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饶有兴致地问,“你说我现在进去他们会不会指着我骂?”

松墨浑身一僵,他好半晌才说,“主子,算了吧,这些人骂得太难听了。”没有计划地冲进去只会被骂得体无完肤。

裴弃之前为什么要养打手,因为他不只是被骂,还被人打,更有甚者极端起来在赌场里面开盘,要杀了裴弃,替长公主清理门户。

裴弃哂笑,他也就是说说,他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裴弃。”

他听到声音微微偏头看向门口,一身白衣的秦叙就冲进来,眼眸依旧明亮,他是一路跑进来的,额角上还带有薄汗。

“裴弃。”

裴弃感觉后背漫上了一层不妙的感觉。

秦叙上前牵他的手,“你能给我爹娘上一炷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