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帝习以为常的笑,倒是秦叙坐立难安,几次三番想起来说话,却被裴弃的眼神给摁回去了。
裴弃歪头靠在福满给他拿来的软枕上,苏绣细腻,他舒服地眯着眼,“他就是气不过我打了他女婿。”
“也不全是。他是护短,但是他从不徇私,若是他施以援手,他那个女婿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有品级。”顺德帝感叹。
裴弃轻轻“哦”了一声,“那是因为没有本事,提拔起来只会丢脸。我看他挺要脸的,被人骂的事情估计不会做。”
顺德帝被他嘲讽的语气笑得没拿稳折子,“你啊,你啊,年少轻狂,什么都看不上。”
“他还骂我呢,我这次可没打人,你怎么不夸我?”裴弃微微眯眼,看上去慵懒又随性,秦叙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顺德帝无奈叹气,夸张道,“夸了,朕在朝上夸了,朕说这次你没有动手,已经很懂事了,徐尚书差点被气得吐血。”
裴弃乐了,“这就气到了?”
“可不。你那张嘴平日把这上京都骂了个遍,一听你懂事乖了,他们都不乐意了,说朕偏袒你。”顺德帝笑着隔空点他。
裴弃哼笑,又躺下去,“分明是他们嘴笨,给他们舅舅的偏袒,他们也骂不过我。”
说着顺手捻了个刚端上来的荷花酥,秦叙低声问他,“这么好看,能吃吗?”
裴弃一愣,看着手上如栩栩如生的荷花陷入沉默。
“你也别跟他呛了,以后遇见了不说话就是了,他那张嘴吵得朕耳朵疼。”顺德帝不知道两人在说话,兀自开口,“你答应了,朕把郊区那个琥珀汤池送你,等冬天的时候去泡一泡,也舒服。”
裴弃满脸复杂地回头,“哦,好,他们不招惹我,我就不去寻他们的不痛快。”
“真是朕的乖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