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涯想反驳,可嘴里的饭菜堵住了,他张不开嘴,那碗清汤直接滚进了他衣裳里,现在正值盛夏时节,这一晚热汤怕是要给他烫出泡儿来。

徐二惊道,“我的天老爷,这……”这比裴弃还凶残。

裴弃的打手瞬间涌进来,把葛涯那一桌围住,刀剑出鞘哗啦啦的声音吓走了那些原本打算跟他一起吃饭的,都赶紧端着碗走得远远的,生怕裴小郡王迁怒。

旁人有仇都是暗地里报,但是裴弃不一样,他每一次都很高调,哪怕掀翻人家府邸这种事都干过,区区一个葛涯,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跳。

裴弃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单手扣着他的头,把他往地上摁,糊着脸的饭菜差不多倒干净后,他又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操……”葛涯瞪着眼睛,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背后的秦叙掐着他的脖子,他已经呼吸不顺了。

裴弃点点头,声音里满是厌恶,“看来是我这两年脾气变好了,你忘了我曾经是多嚣张跋扈?还是说你不曾感受过?”

话音未落,裴弃抓着他的头又往地上砸去,这一声闷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这里是国子监。”有人声若蚊蝇。

裴弃歪头看他,目光森冷,秦叙抿着唇,眼底的寒光就要化成箭,把人钉住。

那人马上闭嘴往后缩,徐二起身去拍围着的人,意有所指地骂人,“看看就得了啊,别上去也揍人家,到时候人家小娘跟青楼说一声,不让你们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