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徐尚书的话点醒了他,他最多算是跟太子一起长大的。

秦叙攥着的手指微微松开,那就好,那都是梦。

“怎么,还没有拜师就先吃上醋了?”裴弃调子懒散。

秦叙瞪大眼睛,什么?他还不是裴弃的徒弟?不是?不……不是?!

裴弃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回话,转头就看到揍人不眨眼的秦叙眼睛眼尾都红了,极黑的瞳仁盯着他,下睫毛上还挂着颗泪珠,裴弃慌了神坐起来,“你哭什么?我不就吓了一下你吗?”

“我为什么不是你的徒弟?你昨天,你昨天还说,说,师父带你回家,今天,今天你就……”秦叙一抽一抽地说。

裴弃都心被他哭疼了,收了折扇起身,坐到榻上,长指微屈,抬起秦叙的下巴,“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徒弟啊,你哭什么。”

秦叙哭得更厉害了,裴弃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话都不算数了。

裴弃问,“是谁说的不会再叫我师父?”

秦叙瘪嘴,“那是因为……你欺负我。”

裴弃:“……”好像是真的。

他咳了下,抬手给他把眼泪擦了,“你哭什么嘛,我不就说你不是我徒弟吗,你又没有拜师,怎么能算是徒弟。”

“我拜了!”秦叙抓着他的袖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裴弃问,“你是说你在御书房的时候,被我逼着叫的那一声师父?”

秦叙急了,“嗯!不,那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