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脸有点烫,他才是师父啊,怎么一天到晚被徒弟宠着?
这么一打岔他就又忘了跟秦叙说他不上场的事情,第二日舟车劳顿,到了行宫裴弃就睡了过去,直到翌日清早,秦叙看到了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着的人,眸光轻闪。
太子李怀安和方辞礼占了裴弃身边的位置,秦叙绕到他身后站着,裴弃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秦叙,这是太子,也是我带大的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带大的孩子?”秦叙重复道。
放辞礼被他话里的醋味给呛了下,偏偏裴弃还不知死活地转头找太子确认,“是吗,怀安?”
李怀安凤眼狭长,不笑时冻得人遍体生寒,但笑起来又是春风拂面,“是,哥哥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秦叙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裴弃上次还说只有他一个徒弟,现在却说还有个一手带大的孩子。
方辞礼扑哧笑了声,见三人转头看他,赶忙摆摆手,“没事,你们聊,我吃茶,这茶清香扑鼻,舌有余甘,甚好啊。”
“这是曼亭峰的武夷茶,一年只得一斤,都在我宫里了,哥哥也尝尝,若是喜欢,我叫人送到秦府来。”李怀安倒是很贴心,给裴弃倒了盏茶。
裴弃端起来嗅了嗅,“嗯,不错,但送我就算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哥哥不喜欢吗?”李怀安招手让内侍上来,“去换郡王喜欢的雨前龙井来,这武夷茶撤下去吧。”
裴弃转头,把茶递给秦叙,“尝尝?”
秦叙终于笑了,他圆圆的杏眼看着分外讨喜又乖巧,“好,师父对我真好,只是……”
“什么?”方辞礼嗅到了看戏的味道,迫不及待地问,因为兴奋,他原本白的病态的脸上都出现了些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