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突兀地问,“哥哥还记得葛涯吗?”

“嗯,”裴弃侧头,“怎么了?”

李怀安说,“葛涯几日前在睡梦中断了一根肋骨,但身上没留下半点痕迹。”

裴弃兴致缺缺,葛涯那样嘴贱的人,被打死都是应该的。他突然扭头,“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我知道不是哥哥,哥哥一向喜欢报名号再打人。”李怀安笑。

这指向很明显了,方辞礼招手让松墨推他去看看狩猎的计数牌子,只留下两人在这里。

裴弃坐起来,“你怀疑秦叙?”

李怀安点头。

裴弃摆手说,“不可能,他乖得很,已经卸了葛涯的下巴,怎么可能还去动手呢?要说动手,那也应该是对徐尚书那个女婿下手。”

“乖?”李怀安重复着这个字,眼神幽暗。

裴弃颔首,“是啊,我家这个小徒弟,又乖又可爱,而且,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去做这么凶残的事情。”

李怀安轻抿了口茶水,“哥哥很疼他。”

裴弃被他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弄懵了,“嗯?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没头没脑的。”

“哥哥方才说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只是为了逗他玩,对吗?”李怀安说得很平静,可话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裴弃尴尬地笑了笑,“额……是,小孩子嘛,逗一逗才好玩。”

李怀安问,“哥哥还记得我多少岁吗?”我也才十四岁啊,和你口中那个小孩子一样大,哥哥。

裴弃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