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装的,但连下面的宁国公都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过分事。

顺德帝一手给他顺气,一手给他拿了盏茶。

宁国公满头大汗,不停地磕头,按照裴弃教的话说,“臣有罪,臣只是想和秦世子开个玩笑,不曾想闹成这样,是臣的错!”

裴弃登时跳起来指着他骂,“你说什么?开玩笑?你开玩笑挖陷阱骗人跳啊?你怎么不说你打儿子是对他的爱?”

“我打他就是因为我爱他啊。”宁国公一脸的理直气壮。

徐尚书抱着肚子,义愤填膺地站出来,“陛下,这件事宁国公做得实在糊涂,他怎么能挖陷阱,骗一个十四岁的小娃娃!秦世子一身的伤口,谁看了不眼皮子直跳,请陛下严惩!并且勒令宁国公不得再争夺秦世子!”

裴弃腹诽道,不愧是徐尚书,遇事不公先上奏,刚正不阿的臭茅石。

宁国公冷笑,“之前你也是赞同我养秦世子的!”

徐尚书直接跪下去,“陛下,是臣之罪,请陛下恕罪,严惩宁国公!他到现在还不知错处,如此行径,荒谬不堪,不罚他,只怕来日会更猖狂!”

宁国公转头对着徐尚书也是骂,“你个老东西,就严惩我一个?”

徐尚书满脸震惊:“你还想连着秦世子一起?”

“对!不仅是他,还有你!”宁国公胡搅蛮缠。

徐尚书感觉气不顺,被气得脸红,“你,你,你老不羞,不要脸!你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就算了,你还,还有……真是丢脸!我都不好意思说跟你同朝为官!”

宁国公捂着伤口,呲牙咧嘴道,“他不先抢我猎物,我又怎么可能去捉弄他?陛下你看看我的猎物,我才两个!这合理吗?臣好歹也是上战场的人,怎么可能只猎两个?人头都不只提两个回来!”

顺德帝眉头一皱,“抢你猎物?怎么抢?他把你的箭拔了插自己的?”

裴气哭得更厉害了,抱着顺德帝的手,哭得一颤一颤的,“舅舅啊!秦叙那么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