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歪头,他们去看过鸭子?

众人都好笑地低头吃酒,那提亲的两人尴尬地埋下头。

偏偏徐二凑了上去接话,“裴郡王和秦世子都是京中顶尖的容颜,想必是看着下饭吧。”

满堂寂静了一瞬。

徐二是真会说话啊。

这一次,徐尚书捧着他的肚子,却没有再说话。

到底这一年是过去了。

春日里倒是没有太多的事情,因着裴弃的名声变好了,那些老古板们开始对太子的要求软化态度,时不时就放任太子出宫去找裴弃。

因为裴弃不愿意进宫。

二月的天气还有些凉,裴弃只开了一扇窗,看着最时新的画本子,偶尔提笔写个注脚。

方辞礼坐对面打瞌睡,手里的戏折子都掉腿上了。

外面的秦叙把剑耍得几乎看不见影子。

“郡王,太子殿下来了。”松墨跳上院门,他害怕被秦叙的剑风扫到。

秦叙臭着脸继续耍,企图用剑声掩盖住松墨的声音。

但裴弃已经听到了,连带着方辞礼都醒过来了,靠在软榻上道,“又来了,这个月第几次了,太子三师不管他了?”

裴弃摇头,“请进来。”

李怀安今日特意穿了靛蓝色的长袍来,看到秦叙还在中间舞剑,丹凤眼半垂,带着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