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木舔着犬齿笑了笑,“有点本事。”

“会咬人的狗不叫,竟然叫了,那就不是什么厉害的狗。”裴弃斜靠在院门上,慵懒闲散,仿佛是出来散步的。

秦叙想,裴弃真是和那只雪山里的白狐如出一辙。

他在前面打得热火朝天,它在后面当监工,时不时瞥一眼,像是在嫌弃刀太慢,耽误了它优雅的步伐。

裴弃确实有这个潇洒的资本,他身边站着八个打手,院墙上蹲着一排,还有拿弓弩的。

院子炸了他都不可能有事。

阿达木环视一周,“裴郡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弃摊手,戏谑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贵使眼下一片青,想必昨夜是睁着眼睛睡的吧。”

阿达木盯着他,指着地上的人头,毫无愧疚地问,“为什么大清早给我下人头雨?”

裴弃挑眉,“你问我吗?”

阿达木灵机一动,“你在狗叫什么?”

秦叙:“……”你是有多想不开?

“不狗叫你这么听得懂?”裴弃毫不费力地怼回去。

正在阿达木绞尽脑汁想下一句时,裴弃又开口了。

“小朋友,爹知道你没学识没眼界,出使上国这种事呢,以你有限的头脑,是无法胜任的,同时我也为贵部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这样吧,你再狗叫一声,你爹我呢……就教教你现在该做什么。”

阿达木怒火中烧,“我教你大爷勾子的奶奶!”

“幺儿真乖。”裴弃等的就是这一下,他往后一退,“给本郡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