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撇开脸,逆徒,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叙瞧着他的脸色,嘴边的笑意渐渐张扬起来,甜腻腻地叫,“师父……”

“嗯。”裴弃矜持地应了声。

距离四月初一还有五六天的时间,裴弃掀翻大同驿站的事情传到了顺德帝耳中,顺德帝只是淡淡问,小宝受伤了吗?

下面的人惊讶的瞬,随即说没有,只是秦世子伤到了,在郡王府修养。

顺德帝如匈奴使臣预料的那样,偏心偏得没边了,流水的补品送进郡王府,御医日日去请脉。

反观匈奴那边,连着两日,大同驿血腥气都还没散开,混杂着潲水和夜壶水的骚味,乌鸦落房梁上都得骂句晦气。

三月下旬,日头渐渐暖和起来了,碧云天忙不迭地把新裁出的衣裳送来裴弃挑选。

按照老板娘的话就是,财神爷挑了之后才能卖,沾财气。

裴弃不负“财神”之名,豪掷千金买了二十多套衣裳。

送走了笑得合不拢嘴的老板娘,秦叙问,“要穿这么多衣裳?”

裴弃瞥了他一眼,“对,我是九尾狐,每条尾巴都要穿一件。”

时隔月余,秦叙再次感受到了裴弃毒舌的火力,心满意足地闭上嘴。

裴弃抓着两件衣裳朝他砸过去,“还不拿过去试试,等着我伺候你?要不你来当师父?”

秦叙愕然,“老板娘都走了,我试了尺寸不合适怎么办?”

裴弃:“……”

也许是裴弃的表情太过嫌弃,秦叙挠挠头,“师父买的都好看。”

裴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