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郡王!”
裴弃回神,“你说。”
先生:“……”我说了这么多?你没有意见?!
但他只敢腹诽,面上却要委婉推诿,“这样的学生,实在教不出来,郡王……”
“我自己教,我的徒弟。”裴弃搁下茶盏下逐客令,他不爱听什么教不出来的话。
先生也不管他的脸色,反正裴弃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唯一能让先生们正眼看他的,唯有他的等级册子。
可在上京城,裴弃等级册子上的甲等最没用。
裴弃知道秦叙学这乐理很认真,但是架不住确实没有那根弦,但放出去的话,裴小郡王还没有吐出去的。
先生走后,裴弃失笑叹气。
“秦小叙,你躲树上我就看不见了?”裴弃斜撑着身子笑。
秦叙跳下来,手上抓着根细细的腰带,“这次打吗?”
裴弃勾勾手指,秦叙蹲在他身前。
裴弃亲了下他的额头,“不打。”
秦叙欢喜地把腰带扔一旁,抱住裴弃的腰,“我就知道师父舍不得。”
裴弃现在根本招架不住他。
这人拿捏着他的软肋,又会顺毛,他想发脾气都没地儿,总感觉自己变温柔了。
盛夏时节,方辞礼再次从江南回来,带了一缸荷花回来,翠绿的荷叶中间藏着一株并蒂莲,粉尖晃悠。
“裴弃看了一定会高兴。”秦叙小心护着比他大一倍的缸。
方辞礼闻言点头,“对啊,又能吃炸荷花了。”
秦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