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盯着他,幽深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掐死,“没有这种可能。”

松墨悲哀地想,完蛋了,秦叙真成了他们郡王的命根子了,竟然都会自欺欺人了。

花厅里确实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次来的是个姑娘,黄土色的皮肤上有些皲裂。

但她的笑容是得胜的,是痛快的,见到裴弃的瞬间,她起身微微欠身。

“裴郡王,久闻大名,我叫别水,是别山的妹妹。”

裴弃瘫着脸,“说人话,本郡王生来尊贵,记不得那些名字。”

别水笑容都僵硬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不客气。

“他的诨名叫鳖三。”别水对她哥哥的名字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裴弃:“哦,天牢里面那个鳖。还有什么要说的?”

别水有点扛不住,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要对抗经过心肝跑掉洗礼的老畜牲,还是有点困难。

裴弃的嘴没有人管,越来越毒,立志用嘴杀死所有人。

“不说?”裴弃没耐性,架着长腿。

别水再次撑起笑脸,“当然有。请看!”

说话间,她得意扬扬地打开了盒子,血淋淋的手指摆在里面,下面的绢布已经被血浸透了。

断指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青白。

裴弃站起来,踱步到别水面前,他身量极高,站在她面前立时就产生了极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