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不能,回去了就行?”裴弃狭促道。
秦叙头都要埋进面前的白瓷里去了,周遭越热闹,这一方小天地就越热,烫得秦叙拿不稳手上的橘子,“师父……”
裴弃却不放过他,“还知道是师父啊,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怎么,准备不要我这个孤寡老人了吗?”
旁边什么都能听见的李怀安:“……”
秦叙害羞地挪过去,声若蚊蝇,“回去就行,回去怎么都行。”
“啧,怎么还脸红,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了。”裴弃指尖碰了下他的耳垂,“秦小叙,你害羞做什么?昨晚扑上来把我给吓一跳的人不是你了?”
秦叙恨不得把裴弃的嘴缝上,“裴弃,别说了,我愿意,我都愿意,我都可以……”明明是你不愿意。
“谁要你这样不情不愿的话啊。”裴弃还挑剔上了。
秦叙闭眼,咬咬牙,“我回去穿那个兔子衣服。”
裴弃慢慢挑起一边眉,“哦……我还想看狐狸的。”
“都穿。”秦叙拿了块儿白莹莹的果脯塞进裴弃嘴里,“别说了,有人来了。”
裴弃见好就收,正正经经地坐在一旁摊手,“逆徒,还不允许师父说话。”
秦叙想逃。
“秦小公爷,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男人身型较矮,方头方脑的。
秦叙脸上还有点红晕,声音却是冷的,“记得,阿迂阔单于,还得多谢你救我的手指头。”
阿迂阔见他记得,也不绕圈子,“小公爷还忘了给我解药。”
秦叙僵住了,都是孽债,让他在裴弃面前忽悠人,这和跟裴弃说他忽悠了人是两码事,这事八百年后裴弃都能拿来调侃他。
“我没有带在身上。”秦叙冷着脸,极力装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