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渊真人点头叹息,双眼中满山沧桑悲苦之意,道:“是的,天若寺主持念尘神僧会带一名弟子前来参与昔日师尊定下的佛友道会。”
青玉镜眉头一皱,微感诧异,道:“本就为了天佛经而来,何须这佛友道会,倒不如把这天佛经给了他去。”
迹渊真人深呼了一口气,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本是师尊天胤真人与天若寺前任主持妙蒂的赌约,我们要遵守师尊遗训,天佛经本是师尊与妙蒂神僧共同所得之物,后两人为争执天佛经归属权,师尊与妙蒂神僧拟定这佛友道会,妙蒂神僧败于师尊,师尊获得天佛经归属权三十年的时间,如今三十年已过,佛友道会将至。”
傲然无双沉默许久,脸色踌躇,道:“天佛经乃是异文所着纂,师尊参考多年始终未能参透其详,在我看来天佛经实乃废书一本,倒不如按照三师兄所言免了佛友道会,送予天若寺罢了。”
迹渊真人眉头轻皱,脸色上微微浮现一丝异样,道:“佛友道会并非关系天佛经归属,而是天钰门的颜面。”
青玉镜点了点头,道:“以掌门之见,要派哪位弟子应战?”
迹渊真人脸色微微变化,向青玉镜看了一眼,道:“我本安排楚翔代表天钰门参加佛友道会,与诸位师弟做最后定夺,诶,又逢师弟......”
迹渊真人说道一半,语气忽变,带许许悲伤,又道:“楚翔自溜江村回来,我总觉的他似乎有些异样,佛友道会又关系到天钰门颜面,楚翔恐怕难以担当如此重任。”
青玉镜脸色沉静,眉头微皱,道:“既是如此,那便由凌矶子师弟座下弟子霁帆担当此任,此子修为颇高亦不在楚祥之下。”
迹渊真人轻声一叹,道:“霁帆,我也曾想过,师弟刚亡不久,其座下弟子一个个沉于悲痛之中,略有差池,天钰门的颜面何存啊?”
青玉镜迟疑了一下,目光一闪,道:“师兄其实心中早了有定夺,论天钰门年轻一辈中,除了林楚翔、霁帆,眼下唯有北月辰明可迎战天若寺,莫非师兄是想让北月辰明应战天若寺?”
迹渊真人轻声,道:“不知师弟可觉得有何不妥?”
青玉镜,道:“辰明他修为尚比不上楚祥、霁帆二人,阅历也不如二人,掌门实在太抬爱辰明了,我恐怕辰明难以上任。”
迹渊真人,道:“此事暂且如此,待我一行魔界封印之地之后再行商榷,你也做好准备暗中调查天魔宗。”
青玉镜低声道:“是。”
迹渊真人随后长叹一声,向殿内的玉石寒榻上的凌矶子,随后便转身离去,青玉镜低沉着,面上带着一丝异样的踌躇,或许凌矶子的离世,令他倍感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