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完澡,身上是一种很干净清爽的香气——她一贯沉迷的味道,她于是回抱住他,将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跟她的频率相合。
这么抱了片刻,他出声:“明天闹钟定了?”
“定好了。”
他慢条斯理地“嗯”一声,手插进她柔软的发间,就这么搂着她坐起来,扳过她的脸,吻她。
很是缠绵的一个吻。
肩头一凉,头发尽数散在后背,贴在肌肤上,难耐的痒。
她仿佛一只被剥了壳的虾,褪去裹着的一层壳。
想起上周末同他一起在地底探过的溶洞,那是个水洞,幽暗神秘,岩壁上都浸着湿漉漉的水,微冷而潮湿。
在灯下却又是美轮美奂的绚烂。
那时他也牵着她的手,跟她十指交缠,像如今这样。
她看见自己的手臂跟他的贴在一起,一样的白色,只是他的更冷些,像一捧雪。
她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陆尘,仿佛刻意地戴了一层面具,冷静理智却又充满克制的欲-望。
她很快便倒在他怀里,微闭了眼,哑声说要去洗澡。
他胳膊一伸,搂着她倒下。
微凉的空气浸在皮肤里,冷白的灯光照在他清冷的脸上。
他看她一眼,审视的目光,然后低下头。
像皎洁的月亮竭力讨好沾了露水的玫瑰。
云意震撼极了,因这完全臣服的动作。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跟他一起回徽城那次,下雨天里,他坚持送她回家——干干净净的裤脚上被溅上泥点子。
那时她仿佛就有今天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