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踉跄,根本不似一个练家子,反而……像酒鬼。
可是哥哥很少饮酒的。
林小小不解,沉重的房门在此时敞开,林小小还没来得及看清哥哥的表情,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熏鼻的酒气。
她下意识退后,看向林月明。
林月明换回了古板的西装,领带却歪歪扭扭,向来一丝不苟的他,中间竟有几颗扣子绷开了,露出了大片的胸肌,他没察觉,单臂撑着房门,脊背微微佝偻,连日来的疲惫让他脸庞显得有些消沉,迟钝地愣了几秒,他沙哑开口。
“抱歉,喝多了,没听见。”
他侧开身,让出一条路。
里面的味道更加微妙了,林小小操纵轮椅到阳台,拉开了门,让春季的风鼓进来,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林月明撑住沙发坐好,西装随意地散在上面,稍稍抬着下巴,似乎在望着顶灯,又像是单纯发呆,侧脸的线条在亮眼的灯光下不甚明显,喉结处却有阴影,林小小清楚地看到那里的粗壮与滚动。
她倒了杯水,小心地放在他掌间。
“哥哥,你和谁喝酒了呀?”
比赛结束不过一个多小时,他是怎么喝成这样的?
大概酒精麻痹了神经,林月明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延迟感,他缓缓偏过头,顿了一下说:“……客户?”
其实是在酒店的廊吧自己喝的。
但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不想让林小小知道。
他酒量实在不算好,平日滴酒不沾,今晚只尝了三四杯就这样了,他不用照镜子,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呆滞的,发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