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云嘉又不计较了。
估计她这辈子都等不到庄在来主动找自己说话。
云嘉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不管这一地半拆未拆的购物袋,扬声喊人来给她准备一下东西,她要出门。
虽然她们家有柴,但云嘉觉得,烤棉花糖还是要用干净一点的炭块。
上次过去,她跟庄在坐在煨红薯的柴堆旁烤火,云嘉还好奇过,那些柴跟她想象得不一样。
她以为烧柴都要去砍树。
庄在说不是,分辨了一下柴堆,说这些是可能是一些不要的老木头家具,劈成了小块。
而他洗完澡出来抱着红薯啃的妹妹,天真烂漫地说:“妈妈说城里的树不能砍了烧的,这些树都是受保护的,我们要是砍了树就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云嘉哈哈大笑。
上次去,碰上他继母冯秀琴给他妹妹洗澡,云嘉没有久待,甚至没有进屋里。
这次去,庄在人不在,母女两个很意外又很高兴地迎她进门。
她终于瞧清这间小屋的内部样貌。
从小到大,云嘉见过的豪宅无数。
每去一处,看的是屋主人的品味,第一次,她看到的是完完全全毫不遮掩的生活。
脸盆不需要像花瓶那样讲究摆在哪儿,甚至不需要摆着,塑料孔里穿一截绳头,挂在墙边,方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