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他多久?”
“一礼拜吧。”
戈亚民系着军衬衣袖扣的动作停住了:“他不可能叛变!”
黄春冷笑,说:“我也好奇啊,所以送他下山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你知道他怎么答复的吗?”
黄春慢条斯理地将文件一本一本丢进火中,说:“他给我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抗战期间,国府高官私吞前线救命物资到黑市上出售的故事,一个是抗战胜利这半年‘五子登科’的故事。”
五子登科是眼下无人不知的现象,抗战胜利后,国府向各大城市派出大员接收敌伪物资,没想到这成了大员们发横财的机会,他们的所作所为,被民众讥讽为“五子登科”,即抢金子、房子、票子、车子、女子。
“你说,在这种贪腐面前,信仰值几个铜子儿。而且我们给的多,只要足够多,不用认识一礼拜,一小时就够了。”
戈亚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海东抱着一沓材料进来了。
“哎,醒了?”海东道。
“醒了。”黄春说,“东哥你烧吧,我出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