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快速运转,反应过来林景舟的手机正摆在与他胸部平齐的浴室壁龛里。
大脑又一次宕机。
佟霖迅速闭上眼睛,却仿佛闻到了林景舟身上凛冽的海盐沐浴露味道。
她脸在急剧发红,不由地结巴,“你在洗澡?”
声音有点抖,有点丢人。
林景舟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啊。”
她的眼睛仍没有睁开,“那你为什么现在接电话?”
林景舟莞尔:“因为是你打来的。”
这个回答正中佟霖下怀,努力克制住嗓音里的兴奋,她闷闷地应了声:“哦。”
怎么办。
他的一句话就像是等待了一整年的生日蛋糕上的第一口动物奶油,口感细腻绵柔,瞬间消除因超纲竞赛题而滋生的无尽烦恼。
怎么办。
距离浴巾上方十厘米的腹直肌上好像有一颗褐色的小痣。
佟霖咬着唇,只觉得双腿发软,“你……你快穿上衣服。”
“哦。”
细而尖的声音传入林景舟的耳朵里,他淡淡勾唇,半分钟后,就听见他说,“可以睁眼了。”
佟霖缓缓掀开眼皮,眼前的旖旎景色也没比方才好到哪里去。
随手抓来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甚至折叠在内,褶皱随处可见。
林景舟单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仍在艰难但耐心地系腰带,胸前精壮的肌肉随着动作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