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安却让出个通道:“进来。”
她拖了鞋进去,照例光着脚。屋子里的暖气已经打开,比外面暖和许多,晨曦洒落,透过落地窗铺进屋子里,窗户外有一片小山,还有些白色积雪,如果在夏天,这扇窗户应该极美。
“这又是顾先生的另一个金丝笼?”云黛溪走了一圈,这房子里的东西比上两次去的还要新。
“你还满意吗?”他在身后问。
“嗯?”云黛溪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
“你不是说,想要只属于你的金丝笼?”
云黛溪浑身如过电般一惊,手臂泛起层层麻点,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在飞去巴黎那天的机场说的话。她以为自己开个玩笑,那个“好”字,是回复她要关机的回答。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顾黎安走过来把她搂入怀里:“时间太仓促,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不知是因为清晨六点,人本来就在半睡半醒间,还是因为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和平常穿黑衣的他比,刚刚那一句软语,就让她快丢了魂。
“所以,你今天不来接我,就是因为在布置这些?”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肆意感受这个此刻还有温度的顾先生,好像下一秒那个黑衣人又会冲破束缚来夺走他。
“嗯。”他答。
她以为自己会恨一个男人为自己造的金丝笼,或者像驰牧野为自己准备房间一样感到羞耻。
可是现在,在这位顾先生的怀里,好像这个笼子理所当然。
仿佛道德早已经在承和园的那一晚毁尽了。
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只能接受。
她垫起脚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