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计较,扯开她捧脸的手,脸压下来亲她。
她对他的触碰仍然有些本能的抗拒,嘴唇紧紧闭着,不仅不迎合,甚至不给反应。他没有办法说这是小孩子赌气,因为她确确实实该生他的气。
他沿着她的唇线的边缘慢慢亲着,溜开缝隙,将自己的舌滑了进去。
分开再复合的第一个吻,多少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要命的开关,让对面这人暴怒扭头就走。
覃惟口腔被彻底席卷,没再拿乔,反过去更狠地堵他的呼吸。
不远处的灯光明明灭灭,光点落在他的眼镜上,镜框冰凉,贴着她眉骨或者眼皮。她的手指捕捉到鼻梁托,扯走,扔到一边去了。
她的动作粗暴,剐蹭了他的皮肤,太阳穴都红了,男人似乎有些不悦,停下来看着她。
他的表情有些别扭,覃惟猜不透什么意思,再度贴上去不是亲他,而是狠狠咬了一口。
*
等他找到被她扔在角落里的眼镜,戴上,车子驶出停车场。
她用指腹摸了摸嘴唇,很重的铁锈味,但不是她的。他在沉默地开着车,对于她刚刚的发泄行为,并不指责,只是默不作声地全数喂给了她,呛得她嗓子难受。
吞不是吐也没地方,她用纸巾擦干净了嘴角。
周珏开了一会儿才问她:“回哪儿?”
“我要回家了。”不然能去哪?
她没仔细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也的确是往她家的路,脑袋有些发沉地靠在车窗上,嗅着车内的暖香,渐渐都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