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顾宴初才觉得轻松，于是拖了一张摇摇椅，躺到屋檐下，摇了起来。

“去做饭。”祁野支使起三个小辈，支使完也拖了一张椅子与顾宴初并排躺到一起，跟着顾宴初的节奏摇起来。

“你怎么看？”祁野问。

“段了明显在装傻。”顾宴初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人就是他杀的，他给林哲喂了忘川露，你也没办去探查林哲的神魂记忆，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忘川灵力已经将林哲的神魂化了一部分，就算探查出记忆，也是不完整的。

“当年我还是很佩服段萧的，坦然赴死，没有任何犹豫。当年仙门百家年轻一辈，没有任何一人有段萧的胆魄。可是段萧之死的起因，仅仅只是因为云含之死，云澜求一个真相无果入魔，牵连整个仙门百家。到现在为止，林家也没有人说出当年真相，或许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早就死了吧！”顾宴初又想起了段萧举剑自刎的一幕，段萧真的没有任何迟疑，剑锋划过，鲜血飘撒，眼眸便合上了。

“殿下忘了，您自己也有舍一人为万万人的胆魄，怎么只记得去夸奖别人，而忘了自己呢？”祁野看向顾宴初。

“我本就无生志，牺牲一人救万万人何乐而不为。”顾宴初失笑，笑得坦然。

“殿下活着是件好事，殿下可以自私一些的。”祁野又道。

“所以少君为了活着，可以杀很多的人是吗？”顾宴初看向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