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初看着祁野的样子,愣了一下,这些日子他好像习惯了祁野的存在,习惯张口闭口的唤着祁野。他还在想祁野什么时候会不耐烦的吼他一句:顾宴初你自己不活了吗?可是祁野没有,祁野像是看顾孩子一样,对他有求必应。

祁野对他好像一直都有耐心,没有任何不耐烦,就好像那天他只是在祁野身上寻求一个答案,事后也不愿意提及甚至是不愿意再和祁野距离太近,祁野也没有着急,也没有质问,像之前一样,说说笑笑哄着他。

顾宴初有些恍惚,恍惚的是自己,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活。

“怎么了?殿下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有些恍惚了?”祁野见到顾宴初恍惚失神,调侃了一句。

“是啊!想起了在平山镇第一次见少君,少君可娇嫩了。”顾宴初笑着也调侃了祁野一句。

祁野失笑,天知道谁才是最娇嫩的那个!

吃完饭,雪也停了,但是这几天雪太大,平山镇还是埋在雪里一样,想要做个什么也难。

陆君不怕冷,吃完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修炼,顾宴初则在自己睡的屋子里生了火炉子,一边烧水一边烤火,还能把整个屋子弄的暖洋洋的,他就坐在旁边看书。

书也不是正经的书,都是一些平日里风靡在镇子上穷酸秀才间的风流话本子。

祁野就在旁边看着顾宴初看书,顾宴初看书很入神,祁野有些想笑,因为他见过顾宴初这样。顾宴初想做一件小事时,总是这样的入神且专注,而且带着一些莫名的傻气,又执着又很有耐心。

今日顾宴初在廊下编绳子穿鳞片的时候,就是这样,认真专注带着一点傻气,鳞片并不好打孔,顾宴初没有用灵力术法,就用自己的小刀子一点点的磨,又害怕刮伤其他的地方,好几次都想要放弃,结果想了想又拿起刀子开始朝一个地方磨。

打好了孔,绳子又不好编,他又在那里反复的折腾,到最后其实编出来的很丑,他还是觉得很高兴的戴在身上,还偷偷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