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神武军的营盘中充斥着阵阵惜别之声。
好在这股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正如张云海所说,能在这种高压环境中撑满一个月的人,就不存在什么伤春悲秋的毛病。
在他们眼中,军功才是未来,才是需要他们拼命去追逐的东西,为了保卫国家,也为了自己和家人有更好的生活,冒这点险根本不算什么!
这一切收拾停当,张云海边大喊一声:“拔营,登船!”
……
“就送到这里吧。”
乾清宫,司安伸手,将陆瑾拦在宫门内,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按萧清漪的性格,此次周军不动则已,一旦发起进攻,那必然就是大开大合的速决战。
作为自己手中目前拥有的最强王牌,司安这次准备带着神武营悄悄奔赴南境,给周军来个迎头痛击。
所以便不能让陆瑾相送了。
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脸庞,陆瑾心中突然有些不舍,和担忧。
她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一枚香囊,递给司安。
“多余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这是我十二岁那年,去庙里给母后求的平安符,母后驾薨后,我就一直把它挂在身上,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这是你母后的遗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司安心中触动,但倔强的性格,让他抹不开面子去接。
“…我当然清楚,可我身在深宫,此刻大魏又是大敌当前,那些朝臣没那么多功夫跟我过不去的。”
“倒是你,身处前线,那里刀枪可不长眼睛,戴上吧,很灵的,听话。”
最后两个字仿佛一柄小锤,在司安心中敲出道道波纹。
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女人真正关心过他,萧清漪早年间,或许还能偶尔流露一丝关怀,但到了后来,只剩下利用和猜忌。
而此刻,陆瑾。只用一个香囊,和那两个字,就彻底闯进了司安内心,再也无法抹去。
他沉默了,任由陆瑾像摆弄娃娃一样,将香囊别在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