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塑造,本性难变,皇上可容不下他。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之前不除萧质子,是因为其还未成年,一旦成年,定会编排个罪名。”
声音一顿,裴今宴凝眉思索。
少顷,继续道,“例如说,从瑞阳宫流传出来一张纸,上面模仿萧质子的笔迹,写一首反诗。然后对外说:叛徒之子就是叛徒,不知感恩云云。
这样既光明正大除掉质子,又让天下人都知东越国君背信弃义,东越国皇子忘恩负义。当然,皇上未必真这么做,这些只是我猜的。”
苏明妆努力搜刮梦中记忆——萧质子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用红杏出墙来刺激裴今宴,并未关注萧质子的死因,却又觉得他说得有理有据。
她之前以为萧质子郁郁而终,但现在见萧质子,却发现其除了消瘦一些外,精神状态很好。
看来,多半是皇上害的。
她抬眼看他。
裴今宴失笑,“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在你之前印象里,我是个木讷武夫,除了愚忠,不会别的?”
“啊,这……”苏明妆尴尬,“肯定不愚忠,该坏还是坏的,就是没深入了解过。”
裴今宴一愣,“该坏还是坏?我哪里坏了?”
苏明妆干笑一声,岔开话题,“你这般帮他,肯定别有目的吧?”
裴今宴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说。
苏明妆明艳动人的面庞,写满了好奇。
裴今宴挣扎许久,叹了口气,“我在……找寻退路,你别误会,我不会逼你抛弃父母、跟着我走,只是……有备无患。”
苏明妆瞠目结舌——他要走?为什么?梦中,他成了战无不胜的战神,与裴今酌两人,一文一武在朝堂上好不威风!
是……因为她吗?因为苏家?
其实,无论梦里还是梦外,国公府和裴家,都没有任何危险,前途无量!
她为难地咬了咬唇,认真道,“你没必要为了我,抛弃这么好的前程。你要知道,哪怕皇上算计我们的婚事,他算计的也只是苏家,他对你没恶意的!”
她有种预感,她怕是……要拖累他了。
裴今宴眼神微沉,“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夫妻,皇上对你有恶意,便相当于对我有恶意,既然你栽赃我,就要一辈子对我负责!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