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没有悲痛，眼神里却透出些许不舍的情绪。

南宫至只瞥了一眼面前的丹药，而后目光与吴界对视，直言道。

“你成魔已久，杀心太重，孤本来打算斩杀司马独孤之后将你也一同除去，如今看来，是做不到了。”

他苍老的脸上表情依然淡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仙师于我有恩，如今我在世间仇恨已消，若要我命，吴界立即自尽，绝无二话。”吴界捧着丹药的手掌在南宫至面前一动不动，言语之中充满了解脱的轻松。

“六哥……”司马欢轻叹了一声，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和无奈。

南宫至斜了司马欢一眼，对吴界呵呵的笑了起来：“孤赠你百年气运白龙，本以为只是赌约，如今看来，也在你这位好兄长的算计之内……也罢，有他在，你也不会为祸人间了。”

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苦笑和释然。

司马欢沉默无言，在百余年前的赌约之前，他已经算到了吴界命中满是杀劫，最危险的一劫，便是来自南宫至。

当年立下百年气运之龙的赌约，便是司马欢想为吴界求一条生路。但事到如今，司马欢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南宫至感觉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又对吴界说道：“吴界，你本不是近道之人，却因孤的原因，沾染了大夏皇朝气运。故而，你需代替孤大夏仙师的位置，镇守大夏皇朝五十年，你可明白？”

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这道声音很大，从极北之地穿越时空的界限，一直传到天阳城，如同天穹的意志，响彻人间。

“吴界，明白。”

吴界声音低沉，其实他也已经心存死志，但南宫至临终所托，他无法拒绝。

当年的百年白龙气运之力，总是要还的。

大夏皇朝一片骚动，神武帝面色悲怆却并不意外，他抬头看天，对此时此刻，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神武帝朝远方深深的一拜，嘴唇颤抖，声音中都带着些许哭腔：“恭送……大夏仙师……归天！”

这一拜，拜的是南宫至庇护大夏皇族数百年的恩情。

南宫至抬头看了一眼司马欢，嘴角上浮现出极其罕见的笑意：“你啊，也别急着找死，替为兄盯着吴界这个成魔之人，防止他祸乱天下，可好？”

小主，

与对吴界的命令不同，南宫至对司马欢说的话，更像是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