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容貌不同，可她们的神态与气场是一样的，强大、坚定、自信、无畏，任谁都看得出她曾身居高位掌握权柄，她一句话便能决定千万生灵的生死，也曾有千千万生灵愿为她赴死，她站在那里，就是权力本身。

虞寻歌没有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让自己成为正义的化身，那过犹不及。

她开口第一句是自己最想说的话：“你以为你杀了他们，杀掉你的过去，你就能真正地成为枫苜吗？”

苏一瞳笑话她：“你才当了一次枫燃，就已经会关心我了。”

显然，她分得清那些枫燃与枫燃之间的区别。

但显而易见，她分不清自己与枫苜，她开口说的居然是橡枭语，而不再是中文，这让虞寻歌不由怀疑自己的那个谎言是多此一举。

虞寻歌摇头：“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没有迷失。”

那段经历确实美好，但对她来说，就如同进了一次游乐园，玩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参演了一部温馨的电影，仅此而已。

停顿了一秒，她又道，“我也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觉得你可怜。”

“可怜？”苏一瞳惊讶极了，眼神里带着错愕、疑惑与不解，仿佛听到乞丐指着一个富翁说她穷酸，她甚至笑了一下，而后才反问道，“那样不好吗？那样她们就能真正的接纳我了。”

虞寻歌：“可……”

苏一瞳冷着脸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她们要的不是我，是枫苜，但我说过，我就是枫苜！”

枫苜要借她的身体复活，她又何尝不想取代枫苜，夺取枫苜的人生。

虞寻歌领悟了她的意图，她声音平静，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但那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