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另一道温润的声音回答道:“既然信已送到,那我就走了。”
正在好奇什么好消息的元春与书房中出来的人碰了个迎面,当看清从书房中出来的人是谁后,元春的眼睛忍不住睁大了。
被贾珠从书房中送出来的贾瑚注意到愣在房门口的元春却是什么都没说,而贾珠见元春如此失礼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送贾瑚出去。
送完贾瑚回来的贾珠见元春还站在自己书房门口,便开口问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元春狠狠的看向贾珠:“他来干什么?是来看咱们家的笑话的吗?”
被元春尖锐的嗓音吓了一跳,贾珠退后了一步:“兄长是来转交父亲的信的。”
“兄长?”元春用一种看背叛者的眼神看着贾珠,“你居然叫他兄长!”
“我为何不能叫他兄长?”贾珠被元春这一问给问懵逼了。
“你忘了,若不是他们长房,咱们家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元春声音中满是怨念。
贾珠听了这话眉头皱起:“首先,元春在母亲的那件事上是咱们家对不起人家,其次,母亲出事是因为母亲知法犯法,私放印子钱,最后,贾瑚本就是兄长,我为何不能以兄长称呼?”
“你——你——”元春指着贾珠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恨恨的撇下一句,“你这样对得起母亲吗?”
“私放印子钱,本来就按律当诛,没有牵连咱们已经是大幸,而且又不是我逼着母亲去违法乱纪的,我有何对不起母亲的?”贾珠冷冷道。
他现在是看出来了,元春已经被自己的想法迷了心神,只会固执的觉得是长房对不起他们,永远在自欺欺人。
元春指着贾珠的手在颤抖,她没有想到贾珠居然会说这种话,那是他们的母亲啊,贾珠居然这么冷漠。
贾珠看着元春的双眼,又说了一句话:“父亲在琼州又有了一个儿子。”
“什么?”元春难以置信的看着贾珠,“是不是赵氏那个贱人?母亲尸骨未寒,她就敢——”
贾珠打断了元春的话:“那个孩子是在京城的时候怀上的,按照时日来算,那个时候母亲还没有出事。”
“他叫什么名字?”元春此时眼睛都红了。
“环,贾环。”贾珠说道,对于贾政给这个弟弟取得名字,贾珠觉得十分不错,父亲这是借着名字表达想回来的愿望。
听了这个名字的元春神情恍惚的向着自己的住房走去,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探春,结果现在又来的一个贾环,这个赵姨娘还真的是运气好啊。
想到这里元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父亲在琼州有了新的儿子,而且还在名字上给予了期望,宝玉又与父亲长久不见,到时候父亲的心还能在宝玉身上吗?
“姐姐。”听到姐姐回来却迟迟没有见到姐姐的宝玉忍不住找了出来,见姐姐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冲上来就抱住元春的腿,下一刻却被元春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元春将手中的食盒交给一边的抱琴,然后珍视的将宝玉抱了起来,被元春的表情吓到的宝玉此时动都不敢动,乖乖的被元春抱着。
感受到弟弟的乖巧,元春抚摸着宝玉的后背,将宝玉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她的声音无比温柔,脸上的表情却是将一边的抱琴吓的低下了头——
“宝玉不怕,姐姐会把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东西都铲除干净的。”
抱琴被元春语气中的寒意激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元春换上一副笑颜:“宝玉可要看看祖母今天给你带的点心,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