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谁叫你学老虎吓我的。”黄玲嫣就是想有人作伴耍耍,“泥蛋是你,你不认账么?你看你的一身,尤其是脸,全是泥。”
“好的,你也来点涂料。”梁亮元抬手,从自己的脸上抹一把,满手是泥,再快速地向黄玲嫣脸上抹一把,中,梁亮元哈哈大笑,“这一下,你与我一样,满脸是泥。哦,你也是泥蛋了,不,泥婆,对,就是泥蛋婆,哈哈……”
黄玲嫣双手收回在脸上擦泥,越擦越广,梁亮元自由了,再在自己的脸上一抹,手上一把稀泥,顺手一甩,全落在了黄玲嫣的脸上。
“哈哈……泥蛋婆,泥蛋婆……”梁亮元大笑不止,再一跃,噗通的一声,淹没在水中,不见了梁亮元的踪影。
黄玲嫣眼睛被泥蒙住,只得用自己的手帕抹去脸上的污泥,露出一丝眼光,面对水中泛起的圆晕涟漪,吃吃地笑。
黄玲嫣顺手摘下了几片柳叶,只要你出现,来到我身旁,我就用这个打你。想到这里,黄玲嫣笑声更大了,双眼在水面上搜索,人呢?只见对岸的小道上,有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哟,到了那儿!不玩了就不玩,我也回家去,洗澡换衣去。
黄玲嫣一个跳跃,飞过了琴缘河,远去。
梁珊梅来到了梁亮元常常练武的地方,心里嘀咕,今天,梁亮元去了哪?梁珊梅用手窝成喇叭,高声地叫道:“亮元,你在哪儿?我来了,你是不是见我来时,便藏猫咪,我才不寻呢。”
不见动情。往常这个样的时段,梁亮元一定会叫一声喵咪。
梁珊梅嘴里说道:“这人去了哪儿?”
走,回村去。
梁珊梅来到了梁亮元的家,门敞开着。
站在门口的梁珊梅把头向里瞧,房内扫视一周,没有人诶。在里屋,对,有可能。于是梁珊梅轻声地亮元亮元地叫着。
“是珊梅么?亮元还没有回来呢。”在厨房内做饭的段琳妍回答道,“他晨练去了,进家里坐坐,等一会该会回来了。”
梁珊梅伸出红舌,吐一个鬼脸,撒腿就向自家跑,脑海里不时地浮现着梁亮元的身影,他去了哪?
梁项宏在外修练刚回家,妻子段琳妍还在厨房炒菜。便传来了梁翔远的声音:“大哥大嫂,族长传话,让你们夫妻俩去一趟。”
“哦,知道了。”在厨房做事的段琳妍应答道,“我们马上就去。”
族长家住在梁家院落的中央,坐落的一栋三扇瓦房,鹤立鸡群,别具一格的那儿。
堂屋内,一张大桌摆在神坛前,神坛上的香火袅袅。
“族长老爷,唤我们夫妻俩来这,有何大事。请明示。”梁项宏亲热地说道,见面叩首。
“请坐。”在桌前,摆放着几条凳,族长梁昉珙摆摆手,“翔远,辛苦一趟了你也坐。”
“我站着行,老爷我就这样说。”梁翔远仍就站立,“大哥大嫂,我说啊,你亮元也不小了,该找一房亲了。族长老爷的小姐与你家小子同龄人,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段琳妍望着梁项宏。
“哦,儿子虽小,可长起了快啊,是这样,该找一门亲了!”梁项宏凝视着段琳妍,“喜事,只要老爷认可,我就高兴。孩子他妈,你看,这样行么?”
“哦,哦……行么?”段琳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只是想,你们想过没有……”
“哦,我知道了,你是担心人家是养女攀高门,而我们确是养子攀上族长老爷了!”梁项宏摸着段琳妍的手,“你也不要感觉不好意思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