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黄玲嫣非常吃力了。”梁亮元的眼角睥睨中多了一份担心,“该想想办法。”
梁亮元心系黄玲嫣,那舞动的娇灵绳少了一些灵动,多了一丝呆板,放慢了进攻的速度,这对段长坊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用他的三叉戟把娇灵绳一挡,人立马一个长途的跃进,拳头立马超前,向梁亮元的脸上进攻,拳头砸下。梁亮元头一偏,脸躲过这一击,肩头却落在了段长坊的拳风之中。哗,击中,梁亮元肩头火辣辣地痛。
梁亮元挨打,肖缘见状,一个跃动,来到了梁亮元的身旁,手中的剑一抖,一道闪亮,向挥拳再度进攻梁亮元的段长坊杀去:“段长坊,看剑!”
梁亮元趁着段长坊逃避肖缘刺来的那一剑之时间空隙,甩手娇灵绳,舞动飘向黄玲嫣,揽腰一扎,用力回抽。这是一次恰到好处的解脱,当宏威的剑滑向自己,黄玲嫣自己大叫自己完了的瞬间,黄玲嫣在心里默说,再见了梁亮元。
娇灵绳接触到腰肌肉就像一道生命的闪电,布遍全身,黄玲嫣心存感激,双眼睨视梁亮元,那一边红肿的脸上,多了一份爱恋,那一片乌红的脸上,藏匿着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
黄玲嫣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是从死亡线上逃亡过来的感动。
面对肖缘的进入,面对肖缘凌厉的剑锋,段长坊往后一退,立在当场,温和地说道:“你来了!我得罪你了么?”
肖缘把剑停留在腰间:“这是我的家,这也叫‘我来了’么?你擅自闯进我的家,这是对我一家人的藐视,是对我一家人的挑衅,你说说,这样合理么?”
“啊?这是你的家?”
“对啊,有什么不对么?”
“你不知道,我在这儿生活过,就是你们把我扔进了后山的灌木丛中,让我孤独寂寞地呆着痛哭。”段长坊心存怨气,“所以,我今天就要大开杀戒,把这一家子全杀掉。不过,你不在其列。”
“哦?你是祥哥?你还记得我么?”肖缘激动地问道,“想不明白了,你是祥哥,那梁亮元是谁?姑妈真的有两个儿子?”
“哦,祥哥?那时很好,既然你是缘妹,那就举起你的剑,把梁亮元杀了。”段长坊喜喜地说道,“我高兴地在这儿找着了你。因为我心里一直在想你,你长大了,没有了那时黄毛丫头的身影,现在变得亭亭玉立,像一朵刚开的荷花。”
“哈哈,谢谢祥哥的赞美。”肖缘开心地说道,“只是,我不能去杀梁亮元,你也不能,因为你俩是兄弟。”
“你逃,你远离开我,就是还不知道我就是这儿出走的祥哥,现在知道了,你就不要再离开我,时时在我的身旁,让我来照顾你,行吗?”段长坊说话不眨眉,一口脆,带香,“其实,在与你见面的瞬间,我便认出了你,在你身上,看到了小时候与你在一起的幸福。”
“那一切,你还记得,没忘?”
“怎么能忘呢?那是人生中愉悦之最。铭记于心。”段长坊上前一步,“今天,我又似乎回到了从前。有一次,也在这花园内,你与做藏猫猫的游戏,你找不着我,于是,你便呜呜地大哭。”
“嘿嘿,你太鬼了,藏得那样的妙。”
“我趴在树枝上,带着绿叶,成了隐藏在树上的一只小鸟。你在哭,我却在树枝上躺着乐。哈哈,我见你确实真哭,于是,我便从树上跳下,悄悄地来到了你的身旁,大吼一声我在这儿,是我自己出来的,你输了,再来,我藏,你寻。”
“我才不干呢。我嘟着嘴。”
“你能犟过我么?”
“你耍赖。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也不动,就这样,我只好让步,仍然你藏我寻。嘿嘿。”肖缘喜喜地说,那一张脸上,绽放出少女的甜笑,“只是,当你在眼前身影消失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你,不知你去了何方!”
“去了何方?”段长坊脸上铁青,握着三叉戟的手背上的青筋突兀,胸膛一股怒火冲天出,“去了何方?我刚离开你,准备再藏时,碰上了你家的老爷子,他把我拖回家。不知为什么,当天的深夜,我便躺在了灌木丛中。”
“哦?”
“啊!”段长坊一声大吼,“杀……”
“不好,黄玲嫣非常吃力了。”梁亮元的眼角睥睨中多了一份担心,“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