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感激地看着李凌道：“多谢老大赐法，黑山老妖感激不尽！”

有这么多功法，他现在完全可以集合百家之长，再结合自己原本的功法，打造出一本专属于山石妖物的顶尖修炼宝典。

不过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李凌竟然掌握如此众多的山石类妖修功法。

毕竟山石原本没有生命，在所有妖属中，成精难度极高，需要汲取日月精华、天地滋养，或者其他阴暗邪戾气息才有机会成为妖怪。

面对如此大量的山石类妖修功法，他不禁好奇地问李凌：“老大，这些功法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凌实话实说道：“我杀了很多山石之类的妖怪，顺手拿到的。”

听到李凌这样的解释，黑山老妖突然大吃一惊，身躯猛地颤抖起来。

根据他手中数以万计的山石妖修法门，难道李凌真的杀了上万只不同的山石妖怪吗？

就在这时，李凌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看穿了黑山老妖的心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确实杀了不少妖，其中山石之妖也有不少，不然这些妖修之法都是它们的立身之本，它们怎么可能轻易交给我呢？”

黑山老妖悚然一惊，不敢再多问，生怕李凌不开心，连他一起斩了。

...

转眼间十多天过去了。

这天，天衍先生亲自来到真武宗拜访。

当他看到真武宗正热火朝天、蓬勃发展时，不禁心生感慨。

上一次他来真武宗的时候，他还能以李凌的前辈自居；而这一次，他竟然无法看清李凌的修为境界，甚至需要向李凌请教问题了。

真武宗内一座楼阁中，王语嫣恭敬地为李凌和天衍先生斟上一杯香茗，然后静静地退到李凌身后。

这时，天衍先生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李凌小友，对于当前九州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

李凌轻抿一口茶，目光深邃，幽幽说道：“无非就是天尊与人皇之间的争斗罢了。如果天尊获胜，九州人间恐怕不会比当年的天庭好多少，因为此人心怀大志，九州不过是他的一块踏脚石而已。然而，如果是人皇胜出，九州人间或许会稍微好一些，但也不会太好。”

“何出此言？”天衍先生略微疑惑。

这些天他不断审问大日方丈，也是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消息，天尊的手段他也窥见了一二。

只不过有关人皇的事情，他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李凌面色凝重地解释道：“九州并非属于天下众人的九州，而是属于人皇的九州。天下气运，皆系于九鼎之上，而九鼎之根，又源自于人皇。他一人操控着九州人间的气运，这几乎等同于掌握了整个九州的天意……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掌控了一部分九州世界的天意。天尊大费周章地布局运营，无非就是为了与人皇争夺这天意罢了。”

自从李凌接触过仙剑世界的天帝伏羲后，他的见识如同火箭般迅速增长。

如今的九州局势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异常清晰明了。

天尊渴望掌握九州的完整天意，以此来实现自我升华，超越小千世界的限制，即使毁灭这个世界也在所不惜。

人皇却蛰伏万年，精心布局，不仅掌握着九州人间的命运，更掌控着天意，其目的或许与天尊并无二致。

天衍先生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领悟了李凌话中的深意。

然而，面对如此局面，他也感到有些无助，不禁叹息道：“那么，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抉择呢？”

听到天衍先生的疑问，李凌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地扫过天衍先生。

在此之前，他与天衍先生有着同样的忧虑，但当他踏入更高的境界时，心境已经变得平和许多。

他轻声回答：“天尊和人皇都是绝世强者，他们之间的较量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一招一式，慢慢地相互试探、揣摩。而我，则决定置身事外，静静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不出手，不参与，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天衍先生闻言，不禁苦笑一声。

他深知，虽然李凌的想法看似明智，但身处这个巨大的棋盘之中，又怎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呢？

棋局的变化无常，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尤其是之前保住青州鼎这一举动已经似乎是做出了选择，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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