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了,你瞧这是什么。”
城上灯火遥遥的映照下,只见在范远与榑景明二人高举起来的手中,是各有一枚辉采夺目的兽形红玉玦…
“什么?这!”
柳随山见到两枚如假包换的红玉玦,登时自己也惊愣住了,“这红玉玦,你们从何得来?”
“…这是炎国王室‘苍氏’的信物!”
范远特意朗声强调解释道,“我等是受了我王的王命,出行七国,探寻王子禹下落的!小兄若想羁押我等,不妨一封书信呈往司寇府之前,先呈一封到孟阳城承苍宫中吧!”
柳随山收起弓箭,顿时纠结不已。
心里正矛盾了一阵后,柳随山最终还是说道:“不论如何,二位毕竟已经承认自己参与杀害了渊军士兵。就算有红玉玦,那也必须就事论事,依罪伏法。炎法昭昭,宁枉勿纵。就依你二人所说,呈书一封到炎都,也未尝不可。”
“什么?!”
范远登时大惊,“我们可没承认!再说,这帮人可不是什么士兵,他们和那女子是一个门派的,他们只是追杀她这个叛徒、追进炎国来了而已!我们是碰巧撞上了,还反被拉出来打了一架,我们也没杀人,那十个都是那女子自己动手杀的!道门有杀戒,你不明白吗?”
“对。”
榑景明也辩解道,“小兄如不信,可去验明我二人兵器,我二人衣装亦在此,皆干净如新,不曾沾过任何一滴血。”
“…啊?”
此话一出,说得柳随山顿时是更懵了。
今夜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偏在将军他们都去宴饮,独留自己在守关时,接连出了这一等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阳家士子,杀人犯,渊军,道士,炎王使…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终于,就在这时——
“喂,有人吗?!”
城关的另一端、渊国方向,又传来了有人叫唤的高声。
“啧,哎…”
柳随山遂道,“二位请先随我上来,有人要过关了。”说罢转过身去,拿走了地上他们的两把剑和一套弓箭,走上了城去。
“这…”
范榑二人看着这一幕,疑惑之际,也只得将马牵到一旁、而后跟了上去…
……
柳随山走上城墙时,却见到城上的另一端,浑身散发着酒气、走路已经左摇右摆的将军,已一步一步踉跄着过来了。
“…嗝!哟,柳随山。”
将军早已醉得几乎神志不清,竟也还能找到回城关的路,“你还在呢,嗝。”说罢将手搭在了他肩上,“那、那边家伙不咋争气,剩了好多,要不…嗝!你,你去,你去解决了吧,嗝…”
“多谢将军。”
柳随山微微点头以示意,随后便转看向渊国方向的城下。
这次的来者,是有位马夫骑马在前、后边拉着两轮轿子的马车,夜色间城上的火光下,隐约能看见车轿是紫红色、马车里有一人,然车帘三面掩盖,却是看不清车内何人。
“今晚怎么样?”
将军见了他身后的范远和榑景明,遂再问道,“这俩…是谁呀?”
柳随山应道:“回将军,他们…”
“我等是天门山弟子,奉我王王命,出行七国探寻王子禹下落的。”
范远直接拿出红玉玦展示、打断了柳随山的话语,“这位小将疑我等与适才一批分别假冒了不同身份,实则只是同一门派内部为铲除叛徒、先后追逃进了炎国境内的两伙人有所关联,杀人害命。故而打算强留我等在此,不放我等通关,还请将军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