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银铃此时也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了卫大侠去。
“如今…”
卫尘风遂是眉头渐蹙,抚颔思虑了起来。
姜元夕、银铃二人则认真注视着他,等他接着开口。
……
“我虽进不得王宫,但在郢郸的街头巷尾听说,江王自从公主失踪之后,便再未有上朝过了,至今…已有近四个月。”
“据说…甚至都没再露面,如今朝政,是位叫‘公子杵’的人物总揽。”
卫尘风看向姜元夕问道,“姜姑娘可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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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是我公伯,父王唯一的亲哥哥。”
姜元夕不假思索答道,“以前先王,也就是我王祖父在的时候,公伯是江国大将军。父王即位后,他就退下来做了右相。虽不再掌军,但还是有些旧日威望在,依然时常参议内外朝政,且保留了开府权力。不过…”
“不过什么?”
卫尘风随即疑问道。
“公伯与父王的关系…并不和睦。”
姜元夕神色间略显担忧,“兴许…是因为王祖父废长立幼,亦或是他失去军权,又或者…两个都有,总之,他们之间是经常意见相左。此事已是出了朝堂,整个公族都已知晓的情况了…”
“嗯…不奇怪。”
卫尘风摇摇头道,“无意冒犯,姜姑娘。但恕我直言,据我毕生见闻所知,王公贵族间的事,向来是这样麻烦的。很多时候,因为各种缘故,亲兄弟甚至亲父子自相残杀,这等在黎民百姓们听来匪夷所思、一般绝无可能发生的事,却对于王公贵族们而言,几乎是家常便饭…”
“唉。”
姜元夕闻罢只是垂头长叹了道,并未反驳卫大侠的话语。
“哎,对了。”
未久,姜元夕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便又抬头看向卫尘风问道,“卫大侠之前就已说过,自我二人‘消失’后,炎国便与江国断交了。而且连苍禹也一同失踪,那…我那在炎都做质子的哥哥,他回到江国了吗?”
“噢,此事我有听说。”
卫尘风答道,“那位是…叫‘王子夷录’吧?据说是你公伯的意思,江国之后已与宣国建交,王子夷录在返回江国的半路上就直接去了宣都,在宣国继续做质子了。”
“在宣国?!”
姜元夕听罢大惊,当即与银铃对视了一眼。
“是,当前应是在宣都吧。”
卫尘风点头应道,“可你二位眼下还不宜现身呀,再加上,宣都距此几百里之遥,你们也不便奔波,还是继续安静休养吧。放心,我前段时日才结交了渊国风氏,下次回来,就能给你们带些大补灵药、更助恢复了。”
“啊,这…”
听到卫大侠接下来还要帮助她们,姜元夕与银铃顿时都讶异住了,一时竟有些羞惭,不便推却、却又不知该如何报答…
……
继续与姜姑娘聊了片刻,休息充足之后,卫尘风便准备要动身了。
尽管宅邸是他购置的,但毕竟如今是两个女子住所,他不便打搅,就打算继续启程、踏上他的江湖之路了。
常在各地杀官劫富、仗义行侠的他如今身负两国通缉,也早已习惯了昼伏夜出。
然就在卫尘风起身、表示自己准备要走时,此前一直围坐他二人身旁,只能静听、无法言语的银铃见状,却是在犹豫片刻后,立即咿呀一声、叫住了将要离开的卫大侠。
两人皆疑惑看向她去,遂见她思考片刻,便对着姜元夕,接连比划起了一番卫尘风看不懂的动作来…
“银铃她说…”
姜元夕边注视着银铃动作,边向卫尘风翻译道,“这些日子…她的功夫已经练回七八成了,她很憧憬…卫大侠你这样的侠客,她也想像卫大侠一样…可以独步江湖,做自己想…”
说到此处,姜元夕突然止住,逐渐是眉头凝蹙了起来。
“银铃,你…要离开我吗?”
姜元夕直看着银铃开口问说,而这句显然不再是翻译的内容了。
只见银铃摇了摇头,又接着比划了几个动作。
“好吧…”
姜元夕见状,垂头轻叹一声后,便又转看向卫尘风说道,“银铃说,她想领教一下卫大侠你的功夫,看看自己恢复了多少,自己当前的极限在何处,与卫大侠还差多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