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可能会想办法立即稳固权力,而后与乐、未一同出兵伐宣。这就代表,他可能会对江王出手。”
“在此关头,如有人能救江王一把,助他抵挡公兄,甚至最好解决内乱、驱逐虔公的话,江王一定大为感激。”
“若这个人…就是杨公子,会如何呢?”
范远试问道,“若是杨公子助江国解决内乱、迎江王归位,可以令江王感激宣国,不再出兵伐宣吧?而杨公子孤身一人在邻国保卫了母国不受侵犯,如此功绩,能否回到宣国争一争太子之位呢?”
“这…”
尚且微醺的杨郜,听得范远一下如此讲述,尤其都是自己数月以来不曾接触过的“国家大事”,顿时迷糊了起来。
思考了好一会,他才稍些理解了范远整段话下来的意思。
“喔,这样啊…”
杨郜抬手抚颔、思虑了片刻后答说道,“可…我听说江王被幽禁在深宫中,根本接触不到呀,这样…要如何能与他联系呢?还有,我孤身一人,又如何能挑战虔公?”
“这些无需杨公子担忧。”
范远解释道,“我们部属中有人,可以潜入到江王寝宫、与之会面沟通,届时,我们可以称作是杨公子你的手下,再以此说服江王。只要得到江王同意与支持,那么,我们便取来郢郸的调兵虎符,借江都城外驻军,由杨公子亲率,进城驱逐虔公部众即可。”
“竟有这样厉害?”
杨郜目作疑虑状,“你们这…是使节吗?听来已经不像了呀,倒像是什么…炎王安插在江国的武林高手啥的…”
听到杨公子开始起疑心,范远于是微微一笑,抬手捻成剑指状。
接着,当场给杨公子展示了道门的“传音入密”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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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范远直接传音道,“会武功与做使节,并没什么冲突,我等只是稍微有些傍身本事而已。”
“这…好吧。”
不见对方开口、却明确耳内听到话语声,杨郜自然是直接相信了来使能力,乃至是叹为观止、为之折服…
接着,他又继续思虑起来使的一通计划。
但很快,便让他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疑点来:
“啧,可是…”
杨郜眉头微蹙的问道,“我这前后听来,你等计划,好像…与炎国并没什么关系吧?只是要借我名义、助江王归位,这自始至终,都不需要提到炎国二字,那…炎国何故此为?”
“杨公子又见笑了。”
范远微笑开来解答说道,“我等这一计划,足以让炎国得利。”
“哦?”
杨郜不解道,“怎么说?”
“还是说到昨日朝会之事。”
范远再度解释起来说道,“据未使说,邘意政变成功后的下一步计划,已明确是要联未攻宣,未使赴江只是询问郢郸朝堂方面意见。那么,邘意若起兵,我们炎国会如何作为呢?”
“不知杨公子可否知道,邘意曾在三年前、尚封爵寅侯时,发兵突袭我炎国,闯过汕水关,一路北进,攻至炎都孟阳城外?”
“虽未令他得逞,然此等羞辱,我王可一直深刻铭记于心。”
“邘意若要在乐国政变,我王会第一时间打起协助乐国王室镇压叛乱的名义,兵出汕水关,西征伐乐!”
“而乐国,此时就要同时敌对炎、宣两国…那相信我说到这,杨公子便已经明白了吧?”
“这回邘意兵变,并不同于十九年前的五国攻宣。”
“这一回,我们炎国…是与宣国站在一边的。”
范远解释说道,“而我们若在南边阻止了江国对宣国发兵,使宣国无需多应付一方敌兵,能空闲出更多兵力对抗乐、未两国,或可能参与的渊、启两国的话,岂不也是对我炎国能顺利复仇征乐,同样大有裨益么?”
“…原来如此!”
杨郜听得双目瞪圆、恍然大悟,“你这样一说,那…这确实是个绝佳的好主意呀!”
“杨公子理解便好。”
范远笑应道,“其实…计划还远不止此,杨公子若答应的话,范某…便接着再说更深一层了。”
“还有?!”
杨郜顿时听得诧异,两眼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