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变了?”
风二夫人也跟着询问道,“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叔父和婶母在说什么?”
风听雨则是根本没有起身,只跽坐在条案后、面色平静应曰,“听雨适才所说可都是真心话呀。”
“还装?”
风棣凡居高视下,边说着间、眼角竟是边在微微抽动,“你率队游荡在外,躲过乐国寅伯与瑶光楼沈楼主两个月追杀,你以为…家里就收不到半点情报么?”
“你以为我们不知,你回到风於邑前,先在新梁见了郤元帅一面,又到奄城见了沈楼主一面么?”
“你能毫发无伤从这两地过来,你跟他们商量了些什么?”
“寅伯从郤氏买下沉武刀,赠回给我们,本来保存得完好,但却在数日前,莫名其妙失窃了。”
“你那只能坐在轮椅车上的兄长书雪,明明有我派人严加看管,也不知有谁帮忙,给送到山下去了。”
“你以为叔父不知,这些…都是你暗中雇人所为么?”
风棣凡将早已接收到的情报、在侄女面前历数出来,并紧接往下说了自己的推断,“你想要这个庄主,只管凭本事、凭能力、凭声望,来与叔父堂堂正正争取便是!你…何必要与这样些江湖势力牵扯?你何必要算计到这种程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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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堂堂正正?算计?”
砰!
顿闻一道响声,只见风听雨拍案而起、喝断叔父发言,随后,厉斥回应说道,“叔父若无证据,便莫血口喷人,污我清白!说我算计,还有脸当我面说‘堂堂正正’,难道叔父如今这名实大权,就是凭本事、能力、声望争来的么?容我直言,你除了是我叔父,你还有哪点半分的‘庄主’资质?!”
“你!”
风棣凡听得震怒,青筋凸起、眉角抽搐,抬手直指向眼前的侄女,却又是不知如何对答。
“三月夜袭,我不在庄里,叔父与婶母在的。”
风听雨开始激烈争驳道,“可叔父与婶母,却没能从瑶光楼与郤氏手上保护好我爹娘及沉武刀,任由敌方杀了风氏数十人,还夺刀而去!”
“我数日后,在新梁也遭了一回夜袭,可我却是毫无折损。”
“之后,我回到家,不论是按我爹娘生前安排,还是按嫡庶顺序,也本该是由我兄妹继承庄主。”
“叔父你却在这时,与邘意联合,故意派给我一笔订单,再让他赖账,以期能将我困在乐国,你好稳坐这庄主之位。”
“你扪心自问,作为叔父,你这就不是算计么?!”
风听雨说得叔婶两个是哑口无言,“我若不是与这些‘江湖势力’牵扯,早在山下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现在,我能如此毫发无伤的回到风於邑来,这难道不是凭本事么?呵,就算叔父上述所言这些是我算计,那我算得过叔父,这不就是凭本事赢了么?叔父怎又和那邘意一样赖账不服了呢?”
“听雨,你!”
风棣凡怒目圆睁道,“你这话意思,莫非,真是你所为?!”
“哦,是吗?”
风听雨甩下一句话便转身要走,“我可没有承认,叔父也没有证据,那叔父以为是不是呢?呵,不管如何,叔父且猜去吧!我可是没空再与叔父在此再浪费时…”
唰——
下一刻,话音未落,却见风棣凡竟是直接拔出了刀来,然就在此刻,风听雨却也仿佛早已料到般,及时反应、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霎时间,叔侄两个竟已拔刀相向!
“这…”
在旁的风二夫人见状,顿时也慌了神,连忙凑上了前来道,“你两个这是做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怎么还拔刀了呀…”边打着圆场,边尽力在要将两人持刀的手给按下来…
叔侄两个于是也下了这个台阶,各自收了刀去。
“…风听雨。”
风棣凡直呼全名继续说道,“你去见过了郤元帅与沈楼主,回来后又取走了沉武刀、接走了兄长,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你是要串通些什么人,来对付你叔父一派。”
“随叔父如何想,听雨懒得解释。”
风听雨冷漠应道,“听雨在做些什么,心中自己有数,扪心自问,对得起列祖列宗,更无愧于心。倒是叔父应该自问清楚,是否有必要为了个虚衔,与侄女争到这般地步。”
“还是你心毒呀。”
风棣凡说到此处也已渐趋心冷了,“那行啊,且让叔父瞧瞧,你这小妮子…能狠到何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