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罗大哥。”
范远突然想起一事、便反问道,“你说可以还江国自由,那也就是说,我爹娘可以离开郢郸了?那照这么说,护送公主姜元夕到孟阳去的人手,是否就是我爹娘和子显他们?”
卫尘风听到此处,不禁眉头一皱。
“是。”
罗沉点头以应,“往后的铉影阁暂时没有什么事务了,你若是想见爹娘,或可与他们一路,往郢郸走一趟。”
“这…我看就不必了,千里长途,何必折绕…我还是直接在孟阳等他们吧,或者先回天门山去,把这些事同师兄敞开来说一说,再好好跟掌门一起,问问他们的事。”
范远虽是如此应答,实则只是对郢郸有着一些不安的心理以及印象。
曾经在郢郸,被他带出来的宣国王子杨郜莫名丧命。由他不明所以引起的兵变,更是造成了几千死伤…
于是,他宁可隔一段时间再与爹娘重逢,也不想再到郢郸去了。
“嗯,也好。”
罗沉应下后,遂将腰间杬柷剑拿出、再递给了范远去,“此剑你继续拿着吧,留在我身上没什么用处,也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好。”
得知罗大哥遭遇后的范远如今再面对这把剑,倒是可以很爽快的接下了。
“那长禾斧呢,师叔?”
薛十七此时又问。
“仍在苍禹之手,怎么了?”
罗沉转头应答,“我们也不急着拿,不如留着让他威风一阵吧,你瞧瞧今日,目前他可比我们更需要这斧子。”
“呃…行吧。”
薛十七于是不再多言。
……
于是,翌晨。
十一月初二,既朔日。
完成了昨日的谈判会与重新洗牌后,刚刚汇聚在此城的各方势力,如今是很快纷纷离去了。
申正则领七万宣军,修豫离带所有墨者,一个向东、一个向南,昨夜已经先走。
重又拿到杬柷剑的范远独自骑上一匹炎北乌鬃高头马,朝向东北,往家乡炎国的方向飞驰而去。
薛十七御叶而飞,往东南方的未地境内去。
卫尘风出了城,与江国太子姜夷录同行,向更遥远的东南方奔去。
苍禹则领着一部分炎军铁骑,带上自己扶持的乐王庞膑,前往乐都临蓟,准备落实两份文书以及新乐国的一系列内容。
熊西作为寅城守将,虽依然留守寅城,但实权却被剩余的炎军骑兵把控。
最后的清疏与三百弟子则在罗沉的随行监督下也撤离了寅城,往他们自己的来处——玉娄城方向,齐飞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