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则闻罢也是无奈长叹,“那看来…我其实也是没有其他选择了,既如此,我申某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或者说条件,但望二位成全。只要二位先答应,我便也可以立马应承此事。”
“没问题,小意思。”
话音刚落,便见范成刚与任虹夫妇俩仿佛是能读懂申正则的心思般,还未待他把具体内容提出来,便先自觉纷纷抬手伸到鼻尖处,将盖着自己半张脸的铜面揭了下来——
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夫妇俩揭露了真容!
……
“这!”
申、芈二人见状,顿时都惊讶不已,“二位竟能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然而即便打了照面,二人却也只是稍觉眼熟,尚未能从这夫妇俩的肤皮骨相中辨认出范远的模样来。
“这有何难?呵呵,到了这等关头,申老弟能关心的还能是什么?”
范成刚笑罢,随即抬手作揖,“重新认识一下吧,在下,铉影阁剑执事,炎国栎县人,姓范,名成刚。天门山道士范云风,正是犬子。”
“在下,铉影阁刀执事,姓任,名虹。”
任虹也作揖自我介绍说道,“申老弟与芈小姐…这下该是能明白许多事了吧?”
“这…”
在战争完全落幕的将近一个月后,失去了所有身份的申、芈二人,至今才终于了解清楚了范远与铉影阁的纠葛究竟何在、为何挑中的偏偏是他,以及范道长在经历郢郸兵变离开江国后、又为何对铉影阁表现出抗拒了。
原来,答案居然是如此简单。
“那…他那个师兄呢?”
芈筠此时又紧接问起了仍有些微印象的另一人来,“当初在寅城时我也见过他的,记得他年纪比范远小,但辈分上却是他师兄,而且在号称‘剑宗’的天门山,居然背的是一杆看起来得有几百斤力气才拉得动的玉腰长弓,他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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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榑景明自小在天门山由掌门一心直接带大,当然是云风的师兄了。”
范成刚解释道,“他的确也不是一般人,这个姓氏很少见,启国前中军元帅榑浩澜正是其叔父。因为这层关系,我们其实也二十年来就一直与启国有所联系。所以这场战争,其实启国也早已在铉影阁的安排之中行动了。正所谓‘胜兵先胜而后求战’,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儿云风…虽受宣国误会通缉,又三番五次冒生命危险、不求回报的去帮助宣军…”
任虹也在一旁说道,“可这份价码,我们铉影阁与炎国…也已经代他收回。所以如今不论是我们的身份,还是这些事,通通告诉你们也都已经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明白了。”
听到这里,申正则只得再度是对铉影阁是感到震惊与佩服。
随后,众人皆注视向申正则去,静待他做出抉择。
而很快,几乎是没有犹豫,他便立即给出了一个出乎卫、姜、子三人意料之外的反应。
“好,既如此,那我申正则在此答应你们。”
申正则不假思索的直接说道,“从今往后,不论宣国如何待我,不论是王命或甚至哪怕是仲兄之请,我也绝不再做大大小小、任意一种官职。宣国的盛衰兴亡,从今往后,与我无关!”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