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炼器房,你都看见了吗?”清露声音不大,但徐福听得清清楚楚。
“看见什么?”
徐福问完以后才想明白清露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禁老脸一红,忙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水汽那么大……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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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你有没有看到我腿上的红花胎记。”
“不是在腰上吗?”徐福诧异道。
“还说没看见!”清露又羞又怒,回身便去拔那长鞭。等她拿着鞭子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来时,徐福早已没了踪影。
徐福悄然回到住处,想想刚才的场景还是暗自唏嘘,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姑娘套出话来,实在是太大意了。
恢复了力气,徐福心情大好,一高兴,叫上三兄弟一起下山,找了个像模像样的饭馆,狠狠地大吃了一顿。
见徐福把金票拍在桌子上,三兄弟也是毫不客气,净挑贵的菜点,吃得店掌柜喜笑颜开,直到伙计过来说后厨已没菜可做,徐福这才停下筷子。
“看来要当个酒囊饭袋都不够格啊!”
“是啊,跟老大一比,咱几个就跟刚出阁的大闺女似的,这才叫吃饭!”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别说了,都在酒里!”
三兄弟见识到徐福好似无底洞的肚子,被狠狠地震惊到了,惊讶过后一人抱着一坛酒在那儿感叹“既生徐,何生佘”。
算完账,四人一人提着一个酒坛回了住处,喝过千日醉的徐福对这种村酒兴趣不大,不过一来旧伤初愈,心情舒畅,二来见这三兄弟喝得豪气,便也跟着要了一坛。
酒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越喝越爱喝,喝了几口后,徐福竟觉得这酒入口绵柔,风味独特,竟舍不得再放下。
一路上,三兄弟踉踉跄跄地跟徐福吹嘘他们多年来“猎艳”的辉煌往事和所见所闻,三人一边说着,又互相拆台,听着这十分有趣。
四人回到住处,一直谈笑到半夜,直到四个酒坛空空如也,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梦中,徐福发现自己走在一条山路上,山上雾气弥漫,一丈以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走了没多久,隐约看见前面多了两个人影,再走近一些,发现其中一人是清露,此时的清露一脸娇羞,头发披散着,浑身上下居然一丝不挂,如同玉人般站在自己身前,看得徐福口干舌燥。还有一人背对自己,看那丰盈的背影也是未着一丝,正当她缓缓转身时,突然天降大雨,犹如瓢泼。
徐福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头上脸上全是水。一人正站在自己床前,手里提着一个洗手盆,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
“清露师妹,你什么时候……”徐福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他本想说你什么时候穿上了衣服了,幸亏没说出口。
“大!比!”清露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那模样恨不得撕下徐福身上的肉来。
“大比?哎呀!”
徐福赶忙起身,也来不及收拾,夺门而出。
“给我狠狠地揍那个臭女人!”
清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等徐福赶到演武场的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其他几个演武场,竟是已经比完了。
“来了来了!”有个眼尖的看到徐福,兴奋地叫了起来。
“让美女等你一炷香,真有你的。”
“有本事你再吐海棠一脸!”
“我押了你能撑半炷香,别怂啊!”
……
众人的声音乱作一团,徐福也仅能分辨几个,不过也没在意,而是把目光落到一个脖子上挂着口袋的人身上。
又是胡维,又在那儿开盘设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