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而已。”潘延庆冷笑着应道。
“这么有钱,怎么不把你的病医好?”徐福假装十分诧异地问道。
“满口胡言!老夫哪里有病?”潘延庆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徐福骂道。他只当徐福在咒他,立马火冒三丈,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恨不得上前给徐福两巴掌。
“火气这么大,难怪肝不好。”徐福摇头叹息道,说罢又要了一碗茶。
“你敢咒我?我……”
“这里这么多医师,你找个明白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福说罢就不再理睬潘延庆,闭目养神起来。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术法有阴阳五行之分,这医术要细分起来就更复杂了,单说这腹中的脏器,就分心、肝、脾、肺、肾、胃、肠等,每一个脏器又有好几个分支,能把一两个脏器摸透,就已经可以称之为“名医”了,想要将人身上所有的病都学全学精,对常人而言,即便是穷尽一生之力也是绝对办不到的。
这潘延庆被徐福晾在那儿,有些进退两难,不过很快便有一人起身上前,给潘延庆把起脉来。
那人又看了看潘延庆的舌头,细细问了他几句,最后还真诊断出潘延庆患有肝疾。
众人大惊,王世兴也是眉头微皱,连他都没看出的肝疾,竟被眼前这个少年随口点破,这让王世兴开始重新审视起徐福来。
眼见徐福这个坐相,王世兴就能断定,这个少年必然不是出自最有名的那两个医药世家。据他所知,那两家规矩极严,绝不会有人有这等举止。
王世兴阅人无数,他很清楚,对大户人家来说,规矩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是装的再吊儿郎当,那细微处也是能看出痕迹的。
眼前这个少年一看就是小时候缺乏管教,言行举止与那些乡野村夫无异,可为何会如此精通医术,王世兴百思不得其解。
“还请大师救我!”
为潘延庆诊断出肝疾的那位医师显然对医治并无良策,潘延庆赶忙去找王世兴求救。
“肝疾非老夫所长。”王世兴淡淡说道。
这一句话让潘延庆脸色煞白,他作为医师自然知道,肝胆之疾从来都是极难治愈的,尤其是他刚被诊断出来的这个疑似“积气”之症。
潘延庆犹豫了一下,最后扭头朝徐福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