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屏烛提醒我凌风大会的事,我现在还在万宝楼一掷千金,势必要拍下这条剑穗。
说着我伸手要拿那条剑穗。
他却故意抬手,将剑穗举起来,流苏上雕刻成祥云的玉髓轻轻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我伸手去够。
他故意抬的更高,笑的眉眼弯弯,手中垂下来的穗子在阳光下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拿人手软,你连句好话都不说?”
他比我高了近两个头,我的身体停在了当初十六岁及笄礼的死劫之日,从此再不变化,自然也没法长高。
如今就算又过了两年多,我也不会同他一样长成青年的模样身姿,只能停留在少女之际。
修真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调整自己年纪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二十出头最是意气风发的阶段。
但这术法却与我无缘,甚是可惜。
我揪着他的领子去抓剑穗,他往后仰,就是不把剑穗给我。
我松手,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我不要了!”
“哎——”他故意被我推在石柱上,拉长语调,“真不要啦?”
“咻——”
剑穗突然从他掌心飞走。
安屏烛反手取到剑穗,递到我面前:“给你。”
我哼了一声,接过来:“总归这条玉髓流荧剑穗还是落在我手上了,我就不与你计较在万宝楼的事了。”
他看剑穗被安屏烛夺走,一点也不恼,随着我们一同往里走。
走到一半,安屏烛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师父说不用去主殿了,首日的誓师大会已经结束了,他叫我们去后殿。”
我脸一垮:“那不是完了。”
她是宗主亲传,这传音的意思就是宗主已经知道我们偷溜出去了。
我想到待会要挨骂就一阵头疼。
“怕什么,他总归不会真罚你。”鹤寻舟捏了捏我脸颊的软肉。
我拍开他的手:“那我说是你带我们出去玩的行不行?”
他故作可惜地摇头:“怕是不行,我比你们要早离开半月。”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长廊。
云雾在周身散去。
我们三人站在后殿门口,大门紧闭。
“师叔去吧。”我看向鹤寻舟,谁第一个开门就要先挨骂。
他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走上前推开大门。
我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