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通道后眼前便一片漆黑,呼吸间吸入的空气潮湿,气温比外界要冷得多。
谢挽星突然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比岩壁还要冷。
“你怕黑吗?”我问。
黑暗中,他轻笑一声:“我是担心你怕黑。”
懒得反驳他,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摩擦声。
窸窸窣窣的,很轻,没几吸的功夫,声音似乎变大了。
我的脚步陡然一停。
“怎么了?”谢挽星问。
我屏息凝神:“有动静。”
他仿佛没听见似的。
这声音应当是从远处传来的,虽说修真者耳目通明,但这种声音更像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
得益于我的灵海异于常人,我对这些细微的动静格外敏感。
一种危险的直觉在心中升起,我拉起谢挽星往前跑去。
很快,窸窣的声音由远到近。
谢挽星也察觉不对:“你说的动静,我好像也听到了。”
我有些喘不上气,嗓子灼痛起来,跑不动了。
好在前方出现隐约的光亮,出口到了。
但当我们站在出口前,才发现这是一处结界。
谢挽星的手刚搭上去,便被弹开了:“这结界上的气息……好古老。”
与此同时,窸窣的摩擦声也在我的脑海中愈来愈响,危险的预告。
我催他:“那你快解呀,你们阵修不是最会这些了吗?”
他却摇头:“它不是阵法,结界与阵法不同,没有用以破阵的阵纹,除了布下结界的主人亲手打开,便只能以强大的精神力强行突破。”
“这结界过了这么多年,还残留着这么强大的力量,当初布下的人最少也该是位合体期大能了。”
我道:“那就强行破开结界,这结界已经搁置了这么久,一定不会如刚设下时一般牢固。”
我尝试将凝聚在掌心的灵力注入结界,灵识探出,试图找到结界的薄弱之处。
但识海之中却猛地一痛。
算不上反噬,只是布下结界的人与我境界相差太大,我受不住这份力量。
谢挽星的情况也不算好,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他也受到了同样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