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修行!”沈琳琅满脸理直气壮。
我:“……”
她见我不信,又道:“我是多情道,所以要多多体验凡尘感情。”
“那你的体验还挺丰富。”我也抿了口酒,毕竟这杯酒说花了我四十万灵石也不为过,不喝白不喝。
我现在已经很难将她与我第一眼见她时出尘的姿态联系在一起了,仿佛在秘境中初见缥缈的佩刀仙子只是一道短暂的错觉。
而眼前这个喝醉了,大马金刀靠在软榻上拍桌子的才是真正的沈琳琅。
她靠在桌边,往外看,视线空荡荡地落在湖上:“大道三千,何以通天。”
语调散漫,这时候才有几分淡然高深的样子。
这世上“道”何其多,又有哪条是一定能飞升的呢?
更别说应劫之人死去的何其多,飘然仙境下何尝不是累累白骨。
我放下酒杯:“你……”
“你不会让我还钱的对吧?”沈琳琅转过头。
“会。”我又不是冤大头。
“我一颗灵石都没有了。”她将自己的储物袋掏出,“祝师妹,相逢即是缘——”
“不,相逢即是钱,你写个欠条吧。”
沈琳琅脑袋摇成拨浪鼓:“你不会要找我师父吧?那我就死定了。”
我笑眯眯看着她:“我找我师父,结果是一样的,你还是死定了。”
她靠过来:“这可不行,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我常常来这里!”
“常常?你还是常客。”我还当她来体验生活被宰客了,结果她是老油条。
沈琳琅收回目光,看向我,正经起来:“其实我确实是有苦衷的。”
我原本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趣。
但她下一句:“我知道你早已应劫。”
我看向她。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秘密,当年师父为我求卦的时候,就是去的玄清门。
只不过知道其中详细的人并不多,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应劫便是最倒霉的死劫。
沈琳琅接着说:“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劫是什么,只是当初辞云仙子来玄清门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