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姐,那我们明天先去哪里啊?上京城这么大,听平安哥说从皇城外城走到内城,就要二个多时辰,有些路还不能走,我们是直接去找定北侯府吗?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定北侯侯府在哪里啊?”晓晓担心的问道。
“按照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官道,直接往北,我们应该是从上京城的南大门进入上京城”花蕾指着舆图上的一条线说道。“至于定北侯府我们明天不找,等我们在上京城安顿好再说。”
晓晓点了点头,打开窗看了看窗外,又关上,轻声道“小姐,很晚了,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好”花蕾收好舆图,小心的夹到书里,放进布包,上床休息。
很快,身边传来晓晓清浅的呼吸声,而花蕾却是辗转难眠,一会儿想到前世的生活,一会儿想到过世不久的祖父,一会儿又想到了上京城怎么过活,虽然福伯和宋大娘他们都是成年人,但是他们可能一辈子为奴为仆的原因,以前习惯了按照花蕾祖父的吩咐做事。
现在花蕾祖父过世,他们又习惯了听花蕾的吩咐做事,自己没什么想法。这样的好处就是对花蕾姐弟是忠心耿耿,毕恭毕敬,从无二心,不会奴大欺主,而坏处就是没有自己的想法,什么都听主子的,如果花蕾是个成年人,倒没事,问题是花蕾现在还只有十二岁,虽然现在的里子是远远不止,但是这事花蕾不能明说不是嘛,所以有些事就算花蕾知道该怎么做,也不能明晃晃的说,这就让花蕾有时很为难。
东想西想中,花蕾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去,等晓晓在耳边叫起床的时候,花蕾觉得才刚刚入睡。没办法,只能强撑起床,用冷水扑了扑脸,清醒了不少,才收拾好东西下楼吃饭,等福伯付清房费,牵了骡车出来准备赶路的时候,天边才微微亮。
一行人上了车,当然,几个孩子是被抱上骡车的,叫着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的花墨远也是被半抱半拖的上了骡车,继续睡。花蕾和晓晓靠在一起半睡半醒。不知过了多久,宋大娘轻轻的叫醒了晓晓和花蕾,“小姐,再过两刻钟我们就要进城了。”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咯噔一下,花蕾彻底清醒,是啊,宋大娘她上半辈子几乎就在老宅的几间房子里转悠,走的最远的可能就是镇上的集市和自家乡下的几亩田地里,何曾赶过这么远的路,又去到一个对他们来说完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他们心中的惶恐可能比花蕾更甚,能抛下熟悉的一切不计后果的跟着花蕾姐弟一路过来,可见对花蕾姐弟的维护和忠心了。
花蕾撩起布帘往前面望了望,拍了拍宋大娘的手,轻声似安抚道“好的,宋大娘,和福伯说一下,我们到前面的树林边停一下车,叫小远和几个孩子都起来,稍微休整一下。”
宋大娘点头,稍稍放开了喉咙,和前面赶车的福伯说了休整的事,后面车上的福大娘也轻轻的拍醒了在车上睡着的几个孩子,给他们穿好衣服。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树林边,众人下车。福伯和平安喜乐哥几个把骡子拉进树林,让骡子自行寻食。宋大娘福大娘也是拿了几块大的深色旧麻布,带着花蕾晓晓几个女眷和孩子去树林深处方便。
是的,现在出门在外的人若要方便,就是找个人少的地方,用几块旧布挡挡,随地解决拉撒大事。一开始花蕾还不习惯,但这大半个月以来,花蕾已经是适应良好,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个内急来的时候想憋也憋不住。等女眷几个轮换着解决了自身大事回到车边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刻多钟,洗了手,吃了点客栈买的包子馒头,几个孩子也已经清醒了不少。
花蕾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中,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叫过福伯,说道“福伯,等下我们从南大门进城,进城后我们就往东城区去,然后先找家茶楼或酒楼休息一下,打听一下东城区的牙行,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屋?”
“小姐,东城区都是达官贵族,我们去那边合适吗?都说京城扔块砖都能砸到几个京官,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直接去东城区会不会........”同样看过上京城的舆图和相关书的罗平安担忧的问道。“
平安哥,不用担心,东城区住的都是达官贵族,这不假,但是他们大都是住在内城和外城之间的,而我们要去的是外城这一块的,那里也是老百姓住的,再说每个城区都会有百姓,也都有达官贵族。我们这样的小喽啰,只要遵纪守法,不主动挑事,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福伯点头,众人上车,往城门口而去,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城门口,众人下车排队,等待入城。
今天城门口的人不多,一小会儿,就轮到了。
福伯递上路引户籍,城门口的门吏仔细检查了一下,又数了一下排着队的人数,大致核对了一下每个人的样貌,检查了几辆骡车上的物资,就递还资料,挥手让人进城。
福伯接过户籍资料,道了谢,带着众人快速的进了城。直到骡车转了弯,看不到城门的时候,福伯才长出了一口气,众人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心来。
花蕾同样是舒了一口气,这古代的京城还真挺有威势的,难怪小老百姓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官府衙门打交道,就几个门吏,就已经让人倍感压力,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花蕾这一行人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原因。
众人重新上车,往东城区而去,几个女眷孩子现在都挤到了花蕾这辆骡车上,花蕾卷起了布帘,也往街道两边望去,上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是大盛国政治文化教育的中心,就街边普通的店面也不是花蕾老宅所处的小镇能相比的。
骡车慢慢的往东城区去,每转过一条大街,花蕾都会仔细的看街头处的那块石碑上刻的街名,再和昨晚看过的舆图上的街道一一对应起来。然后时不时的让领头的福伯调整路线。等花蕾叫停福伯的时候,一行人已经站在东城区东小街街尾处的一个酒楼前。
“哦,小姐,那我们明天先去哪里啊?上京城这么大,听平安哥说从皇城外城走到内城,就要二个多时辰,有些路还不能走,我们是直接去找定北侯府吗?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定北侯侯府在哪里啊?”晓晓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