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个多时辰,在小山上走马观花看了一圈下来,花蕾已经有点气喘脚酸。从小坡的东南方向这边绕过来,花蕾又远远的看了看在百花庄西北面距离自家小山坡不远的另外一个小坡,这里看过去不是很大,大概也是三十几亩的样子,估计是无主的,小坡上长着一些杂七杂八的树。
花蕾不懂,所以也不知道有哪些品种,数量还不少,就是无人打理,各种枝杈混乱的互相纠缠着,向天空伸展着,似乎在期待什么。树下还有很多低矮的灌木,一簇一簇,时不时的点缀着大树留下的空隙。
花蕾竟然在小坡的一边看到了一片竹林,竹林并不是很青翠,中间还有几棵枯黄的竹子。整片竹林的竹叶有些偏黄,也是很久没有修理的样子,细细的枝丫随心所欲的挂着,肆无忌惮的样子。
众人回到庄子上,日头已经西斜了一截了,花蕾估摸了一下时辰,应该是过了未时三刻了,大概是现在时间下午的二点。
众人重新坐下,送上茶水,陈管事笑着问道:“花小姐,庄子我们大致的看了一下,就这么个情况,你觉得怎样?”
花蕾放下手中的茶杯:“辛苦陈叔了,陪着走了一下午,庄子我决定买下了,就按你说的数”“那这几家庄户........”陈管事欲言又止。
花蕾看了看下首的几户人家,微微迟疑了一下,问道:“郑叔,赵叔,小孔哥,你们自己都愿意留下的对吗?”郑叔几个都点了点头。
小孔哥也跟着点了点头,脊背有点紧绷。花蕾又看了看小孔哥身后的一家,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那就全部留下吧。”话音落下,就看到小孔哥紧绷的背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轻轻的吁了口气。
“行,花小姐爽快,那就这样?要不我们现在先签一下合约,你付二百两定金,明天一早我们在去县衙办理一下过户手续,付清尾款,到时地契房契也会一并办下来?”
“行”。陈管事拿出合约,添了几笔,和花蕾各自签了名后,又写了一张定金收条,给花蕾,花蕾接过合同和收条,查看无误后,从袖中摸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陈管事。
“陈叔,验收一下。”陈管事接过银票,对着光亮处照了一下,又摸了摸银票一角,笑着说,“没错,那花小姐,今天我就先告辞了,明天下午未时初我在县衙门口等花小姐”陈管事现在也知道花蕾借住在定北侯府,上午要去女学,下午比较方便办事。“好,今天辛苦陈管事了,明天见”陈管事坐上骡车走了。
花蕾看着身后一众人,说道,“大家都找个凳子坐下吧,接下来我和大家说几句。”众人应声,跟着花蕾回到堂屋坐下,花蕾清了清嗓子,徐声说道“我姓花,单名一个蕾字。我还有一个弟弟,叫花墨远。这是福伯,一直在我们家做事的。庄子前面卖掉的二十亩田就是我买的。今天能买下这个庄子,也是因着前面和陈管事打过交道的原因。
郑大叔,赵大叔,还有小孔哥你们既然是这个庄子上的老人了,那就暂时还是按照原来的做,各人负责好自己的那一块,至于庄子原来的管事已经离开,那暂时由福伯来负责,福伯也是种了几十年田地的人,对田地还是熟悉的。以后庄子上有什么事可以找福伯。”众人应声。
花蕾停顿了一下,转向坐在下首的孔培达,“小孔哥,麻烦你先统计一下庄子上的物件,还有米粮面等情况,短缺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大家都是庄子上做事的,吃饱饭是最基本的,只要不是浪费,米粮我放开吃。
我不清楚你们前面的东家是怎么安排的,不过现在就按照新的规定来,一日三餐,每个人吃饱,不要克扣口粮,但也不能浪费。
还有农具什么短缺的也报上来,等我回城后一并置办。今晚福伯会和我一起回去,明天他会先去置办庄子上缺的东西后在过来。
然后我明天也会请东城区杏林堂的林大夫和福伯一起过来,给庄子上的每个人都把一下脉,检查一下身体,该吃药的吃药,该调理的调理,不要拖着,把身子拖垮 了。医药费什么的从庄子账上走,小孔哥,你做好记录”。孔培达忙回道,“是,东家,多谢东家|”众人都是一脸感激。
“明天我要去衙门办理庄子过户的事宜,明天就不过来了,后天我会带着林大夫给各位开的药过来。”花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转向一直低着头的雷大娘继续道“雷大娘,明天趁天气晴好,你和小丫姐给整理几个房间,床单被套的给洗晒一下,被子也很久没用了,趁太阳大,好好晒晒,如果有什么不够的话也尽快报上来,还有房间也开开窗通通风,打扫一下。
整个庄子明天全部清扫整理一下,该扔的扔,该买的买。接下来我会在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给我小弟也准备一间,福伯福大娘可能也会过来住,准备三五个房间吧。”顿了顿又说,“孔大嫂怀着身孕,自己多注意一些,不要太劳累,雷大娘你看顾一点”。雷大娘点首称是。
花蕾又转向郑大叔道“郑大叔,田庄上的事原来你看着的还是你看着,前面离开的管事管的事情有哪些你整理罗列一下,明天和福伯说一下,福伯不明白的你帮衬着点,”郑叔点头称好。
花蕾又转向坐在左手边的赵铁盛道“赵大叔,你这边果园我想问一下,去年果园结果的时候,你们东家是怎么处理的?”“回东家,是这样的,去年果园的桃树梨树什么因为年份不够,所以结的果子并不多,东家拿去一些自己吃和送人外,其他的就留在庄子上,附近的村民偶尔会过来,称个几斤回去,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花蕾一边听着赵大叔的话,一边环顾着四周,轻轻的点头,看的出来,这个庄子的前东家确实在这个庄子上是花了很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