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祖母,那到时我就真的寄放到你这里来了。”花蕾笑眯了眼。
“行,只要你愿意给寄存费就好。”裴老夫人也笑了。
顿了顿,又说道,“你看,蕾儿,我是这样想的,这盈利你只拿二成的话,还剩八成,我想把其中的五成全部放到瑾儿个人名下,以后这就只是瑾儿的个人的资产,除了他自己以外,他祖父,父亲还有他母亲都不能动。
还有二成我给到公中,毕竟酿酒坊官府批报这里是侯府的名义,拿出二成放到公中也说得过去。
还有一成我和瑾儿他祖父拿着。十多年了,瑾儿他祖父每年都会拿出三千两银子给那些漠北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士们,还有他们的家属们,今年也会给。
以前这些都是从瑾儿祖父个人名下拿出来的,拿了这么多年,他现在也快入不敷出了,所以这一成今年开始也能接上这个缺口了。”
“裴祖父给退下来的兵士银子?为什么?兵将解甲归田的话官府不是会给银子安置的吗?怎么还需要裴祖父给啊?”花蕾好奇道。
裴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兵部这边确实会给一些,那也不多啊,每人最多二十两银子,有些还不到二十两。
如果身体康健的倒还好,能找个事做,养家糊口没问题。
万一缺胳膊少腿的,这二十两就远远不够了。找不到事做,可还是要吃饭穿衣的,再加上看病治伤,这二十两填哪里啊。很多人为了吃饭穿衣,很多伤病就不治了。能自行痊愈的是运气比较好的,运气不好的到最后都是感染致死了。
瑾儿祖父不忍心,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银子给这些兵士们。帮助他们医治伤病,也在北城区开了个陶器坊和打铁坊,安置那些找不着事做的人。
能干啥就干啥,真不能干就守大门。每月给他们发点月银,好让他们过日子。这还算好的,不管怎样,总还活着。
最苦的是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兵士了,瑾儿祖父也只能每年拿点银子接济一下这些阵亡兵士的家里人了,好让那些孤儿寡母的也能活下去。”
裴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瑾儿他祖父做这些事我不反对,毕竟都是些保家卫国的兵士们,一起上过战场,说不定在哪场战乱中还保护了瑾儿他爹,瑾儿伯父的。而且这些人本来也是值得善待的。哪像侯府西南院里的那些个懒人,就知道趴在侯府这吸血。”
裴老夫人可能也真的是因为觉得太窝囊受气了,或者太久没人能说这些事了,所以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最后还把客居在侯府西南院子的客人挨个骂了一遍,出了心中的恶气。
花蕾不由地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裴老侯爷肃然起敬,能十几年如一日的照顾那些有残缺的兵士,那要有多宽广的胸怀才能做到啊?而且照顾的不是一个士兵。
前面还听珍珠说起过,裴祖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