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泽生气说:“那怎么能一起说呢!”
姬兰英说:“那瑶峰兄弟,可是京城少年郎,一年前在西府除暴安良,深得百姓赞颂,连爹爹也说过,他是侠义之人,天下若多几个像他那样的人,大可安矣!”
姬泽说:“那又与我何干!”
姬兰英求着说:“爹爹,人家的姐姐现在身受重伤,再不医治,她会死的。”
姬泽说:“那么多人求爹爹医治,爹爹没治,也不见死人呀?”
“爹爹,你怎么那么顽固呀!”姬兰英气得大声说,“爹爹,我再问您一句,您治不治?”
“不治!”
“好,您不治,女儿去求谷主!”
姬兰英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姬泽赶忙叫住:“英儿,回来,你是想把爹爹气死呀!”他一跺脚,无奈的说:“好吧,你去叫他们进来!”
“是,爹爹!”姬兰英高兴的说,她跑向前院,打开院门,说:“瑶峰兄弟,抱你姐姐进来吧!”
瑶峰欣喜的说:“姬神医答应了?”
“嗯!”
瑶峰就抱起梁仙姐,跟着姬兰英走进院里,来到后堂。姬泽已经在后堂等候,虽然他一百个不愿意,但为了宝贝女儿,也只有勉为其难了。
瑶峰在姬兰英的指点下,把梁仙姐放到床上,然后对姬泽深施一礼:“姬神医……”
姬泽抬手打断他的话,说:“这里没有神医,只有大夫。”
瑶峰一愣,却是叫不出口。
姬泽也不搭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抬手就给梁仙姐把脉。稍顷,他脸色凝重,双眉紧簇,他问瑶峰:“什么时候受的伤?”
瑶峰说:“昨天下午。”
姬泽怒说:“为什么现在才送来?”
瑶峰有些摄嚅,他说:“我给姐姐服了解药,并清理了瘀血,异毒液排出。”
“你的这些技俩只能稳住伤情,普通解药如何解得了这毒?若再迟来半个时辰,你姐姐的命休矣!”
瑶峰额头沁出了汗珠。
姬泽再检查了梁仙姐的舌根,即僮孔,再检查了伤囗,自言自语的说:“受如此重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也算不易了。此姑娘体质虽弱,但身有异赋,假以时日,必有惊鸿之举。”他回头问瑶峰,“施毒的人呢?”
瑶峰说:“被我杀了。”
姬泽点点头,说:“不错,杀了更好,能以如此歹毒的手法伤人,不杀了他,还会祸及别人。”
瑶峰哑然,不过心里却是放松了。师父说姬泽神医是个有原则的人,虽说医者仁心,但嫉恶如仇,最见不得人无端制造杀孽,所以对付小人者,就当以牙还牙,甚至不给对方反悔之日;今天一见,果不其然,难怪师父那么高傲的人也能和他成为忘年之交。至于近年为什么不肯施救于人,一定有其它的原因。
姬泽铺开宣纸,拿起笔刷刷几下写了一张处方,交给姬兰英,吩咐说:“英儿,你去按方子抓药,煎好了端过来。”
“好的,爹爹。”姬兰英接过方子,快步跑出去。
姬泽说:“小兄弟,把你姐姐扶起来坐好。”
“是!”瑶峰听话的把梁仙姐扶起坐好。
姬泽取出一根银针,把梁仙姐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扎破,一滴暗红色的血滚出来,滴落进床边地上放着的瓷盆内。
姬泽收好银针,安排瑶峰抓好梁仙姐的手,然后转到梁仙姐身后,双手缓缓运气抬起,按在梁仙姐的双肩上,以内力引导梁仙姐体内的毒气回流,从刺破的手指指尖涌出,伴随着一滴一滴暗黑色的血液滴落瓷盆,青绿色淡淡的毒气也从指尖缓缓升腾。